1925年，张宗昌带母亲去赴宴。饭后，张母看见鲜荔枝，抓起1颗，连壳带肉整个丢嘴里，嘎嘣一咬，汁水喷洒。贵妇们掩面嗤笑。谁知，张宗昌拿起手绢为母擦拭，默默记下所有宾客。 1925年秋末的一个下午，济南城内张宗昌的府邸里摆了一桌酒席。说是酒席，倒不如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＂好戏＂。 这天受邀前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——几位军阀的夫人，还有本地富商的太太们。她们个个穿金戴银，说话细声细气的，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儿。可奇怪的是，当仆人端上那盘红彤彤的荔枝时，这些平日里优雅得很的贵妇人却都傻了眼。 坐在主位上的侯栓妮老太太倒是一点都不客气，伸手就抓起一颗荔枝，张嘴就咬。那动作干脆利落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。荔枝在她嘴里发出＂咔嚓＂一声脆响，甜美的汁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，老太太还满足地＂嗯＂了一声，夸赞道：＂这荔枝真甜，皮也不硬嘛！＂ 反观那些贵妇人，一个个面面相觑。按说吃荔枝得先剥皮，这是常识。可眼前这荔枝怎么回事？那个乡下老太太怎么连皮一起吃了？几个胆大的太太也学着样子拿起荔枝，想着先剥个皮试试。谁知道一上手，那荔枝皮黏糊糊的，根本剥不下来，反倒把手指弄得一塌糊涂。有个太太用力过猛，糖稀溅到了新做的旗袍上，当场就红了脸。 张宗昌坐在一旁，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喝着茶，实际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。他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场聚会，想起母亲第一次见到荔枝时的窘迫，想起那些太太们当时掩嘴偷笑的模样。那时候母亲连壳带肉一起咽下荔枝，还说＂好吃是好吃，就是皮有点硬＂，惹得满桌人憋不住笑出声来。 为了今天这场＂复仇＂，张宗昌可是下了不少功夫。他找来府里最有经验的厨子，让他们想办法做出能连皮一起吃的荔枝。厨子们起初也是摸不着头脑，经过反复琢磨，终于想出了妙招：先把新鲜荔枝剥皮去核，然后用红糖熬成浓稠的糖稀，仔细地包在荔枝肉外面，再趁热塑形，做成荔枝的模样。等糖稀冷却凝固后，看上去就跟真荔枝一模一样，但实际上整个都能吃。 要说起这场＂荔枝大戏＂的来龙去脉，还得从1925年春天那次让张宗昌母亲吃瘪的聚会说起。 那时候张宗昌刚在山东站稳脚跟，手下管着好几万兵马，在军阀圈子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。可再威风的人也有软肋，张宗昌的软肋就是他那个从乡下来的老娘侯栓妮。 张宗昌从小就看着母亲受苦，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劲，发誓将来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。他当兵后拼死拼活地往上爬，从张作霖手下的一个大头兵，一路混到了山东督军的位置。1925年刚在济南站稳脚跟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副官回老家接母亲。 副官骑着快马赶到老家，却发现人去楼空。打听了好久，才在山那头的一间破茅草屋里找到了侯栓妮老太太。老太太听说儿子发达了要接她享福，高兴得直拍大腿：＂好啊好啊，我儿终于有出息了！＂可转念一想，又摆摆手说：＂你回去跟我儿说，当年要不是贾恩人救我，我早就饿死了。现在他老了病了，我得留下照顾他，做人不能忘恩负义。＂ 张宗昌听了副官的回话，倒是很理解母亲的想法。他立马修书一封，信上写道：＂儿子宗昌不孝，自己出去闯荡，把娘一个人留在家里受苦。现在儿子有了钱，想请娘和贾恩人一起来享福。等您到了，儿子给您赔不是。＂ 就这样，侯栓妮和贾恩人一起住进了张宗昌在济南的府邸。张宗昌对两个老人照顾得无微不至，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，都先紧着两位老人。 有了点名声后，张宗昌经常被邀请参加各种聚会。想着母亲辛苦了一辈子，从来没见过什么世面，他就经常带着母亲一起去。别的军阀都是带着自己的姨太太或者正房夫人，就他带着一个乡下老太太，看起来确实有点特别。 那次出事的聚会是在一个富商家里举办的。张宗昌带着母亲去了，席间每上一道菜，他都耐心地跟母亲解释这是什么菜，怎么吃法。侯栓妮老太太吃得眉开眼笑，张宗昌看着也高兴。 宴会快结束时，主人端上了一盘荔枝。这荔枝红彤彤的，个头饱满，在灯光下闪闪发光，像一颗颗红宝石。侯栓妮从来没见过这东西，眼里闪着好奇的光。她伸手拿起一颗，也不问怎么吃，直接就往嘴里送，连壳带肉一起咬下去。 ＂咔嚓＂一声，荔枝壳在她嘴里碎了，汁水四处飞溅，溅到了她的衣服上，也溅到了桌子上。侯栓妮艰难地咽下去，皱着眉头说：＂好吃是好吃，就是这皮太硬了点。＂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。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有的掩着嘴偷笑，有的脸上写满了鄙视。有个太太还小声嘀咕：＂这乡下人，连荔枝都不会吃。＂ 张宗昌看在眼里，脸色没变，只是默默拿起手绢给母亲擦拭嘴角的汁水，然后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嘲笑的人，把她们的模样一个个记在心里。他心里想着：这些人今天看不起我娘，改天我就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后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