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学良在晚年接受美国记者采访的时候,说到了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,他沉默了一会,说起了和杨宇霆的往事,觉得杀杨宇霆有些后悔了,杀杨宇霆之前他不迷信,但是杀了杨宇霆后,他不得不信了。 1990年的一个冬夜,美国夏威夷的一栋小洋房里,92岁的张学良正接受着一位美国记者的采访。房间里开着暖气,但老人似乎总觉得有些冷,时不时地搓搓手。记者问了很多问题,张学良都答得很平静,直到那个问题被提起。 "张先生,您这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?" 这个问题让张学良突然安静下来。他的手停在茶杯上,眼神变得有些恍惚,仿佛透过眼前的茶水看到了遥远的过去。足足沉默了三分钟,房间里只听得见老式挂钟的滴答声。 "等等。"张学良慢慢站起身,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书房。记者以为采访要结束了,没想到十分钟后,老人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铁盒子。 铁盒子早已锈迹斑斑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张学良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,从里面取出一枚银元。这枚银元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,表面有些发黑,但依然能看出上面的图案。 "就是它。"张学良把银元放在桌上,声音有些颤抖,"这枚银元改变了我的一生,也毁了一个人的性命。" 记者好奇地看着这枚普通的银元,不明白它有什么特殊的意义。张学良似乎看出了记者的疑惑,苦笑了一下。 "我年轻的时候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,什么天意,觉得那些都是封建迷信。我相信的是枪杆子,相信的是实力。"张学良拿起银元,在手心里轻轻转动,"但是杀了杨宇霆之后,我不得不信了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些东西,是人力无法掌控的。" 1929年1月的那个夜晚,年仅28岁的张学良就是用这枚银元决定了杨宇霆的生死。当时的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,刚刚继承父亲张作霖的大业不久,内心的愤怒和不甘让他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。 "我当时拿着这枚银元,心里想着,老天爷,你来帮我决定吧。"张学良的声音越来越低,"第一次抛了三下,都是正面。我想,这是让我杀他的意思。但是心里还是不踏实,又抛了三次,这回都是反面。" 那个夜晚的情景仿佛又重现在张学良眼前。他当时站在帅府的房间里,手心里都是汗,银元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。六次抛掷,三次正面三次反面,这个结果让他既困惑又恐惧。 "我把这个结果当成了天意,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告诉我该怎么办。"张学良摇摇头,"现在想起来,这不过是我为自己的冲动寻找借口罢了。" 张学良把银元放回铁盒,眼神变得更加深远。他开始向记者讲述那段埋藏在心底60多年的往事,声音时而清晰,时而模糊,仿佛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。 "要说我和杨宇霆的恩怨,得从我父亲张作霖说起。"张学良缓缓开口,"1928年6月4日那天早上,皇姑屯的爆炸声把整个东北都震醒了。我父亲被日本人炸死后,东北就像一锅没有盖子的粥,谁都想来舀一勺。" "那段时间,我每天都能感受到杨宇霆看我的眼神。"张学良的手轻轻敲着桌面,"他觉得我年纪轻,资历浅,不配坐我父亲的位子。每次开会,他总是第一个发言,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。" 杨宇霆确实有骄傲的资本。从1916年开始,他就是张作霖的左膀右臂,帮着老帅打下了偌大的基业。他督办过奉天兵工厂,让奉军能够自己造枪造炮;他筹建过海军,从国外买回来军舰;他还搞过土地改革,把荒地分给农民种。 但是政治立场上,两人却越走越远。张学良主张"东北易帜",要把青天白日旗挂起来,和南京的国民政府合作。 1928年12月29日,东北易帜的仪式在奉天举行。那天早上,张学良特意穿上了军装,准备亲自升起青天白日旗。但他发现,本该参加仪式的杨宇霆竟然没有出现。 "他故意不来,就是要给我难堪。"张学良的声音里带着当年的愤怒,"仪式结束后,有人告诉我,杨宇霆在家里对人说,这个易帜是卖国行为,张学良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。" 雪上加霜的是,日本关东军也在这个时候插了一手。他们给张学良送来了一份《日本外传》,虽然内容不详,但明显是想挑拨张学良和杨宇霆的关系。 真正让张学良下决心的,是1929年1月7日那天晚上。那是杨宇霆父亲的生日宴会,张学良带着妻子于凤至前去祝寿。 "我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。"张学良的眉头皱了起来,"那些客人对我爱理不理的,反倒是围着杨宇霆转,好像他才是东北的主人。杨宇霆坐在主位上,接受大家的恭维,看都不看我一眼。" 回到家后,于凤至就劝张学良:"你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。杨宇霆这是在挑战你的权威,如果不采取行动,东北迟早要变天。" 于凤至的话像一根针扎在张学良心上。作为一个28岁的年轻人,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。那天晚上,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脑子里反复想着杨宇霆那副傲慢的表情。 "我当时真的是被气昏了头。"张学良摇摇头,"如果我能冷静一些,如果我能多想想杨宇霆对东北的贡献,也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。"
1940年,于凤至胸前严重溃烂,抛下丈夫张学良赴美治病。她憔悴走下飞机,正茫茫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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