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，我凭什么上交？”北京大妈拿着一万元的纸币去鉴宝，说这是收拾家里老宅发现的，专家看后说：“如果是真品，价值400多万！”谁知估完价专家就让其无偿捐赠，大妈：想得美！ 北京西城一处老宅子里翻出来的旧物件，掀起了收藏界不小的波澜，六十多岁的张淑芬收拾母亲留下的祖宅时，在樟木箱子夹层里发现几张泛黄的纸币。巴掌大小的纸面上，“壹万圆”三个大字格外显眼，票面图案是内蒙古草原上牧人牵马的场景。 这几张纸币很快被送到电视台的鉴宝节目，鉴定现场三位专家轮番用放大镜端详，又是比对水印又是查看防伪线。经过半个多钟头的反复验证，领头的钱币专家摘下老花镜宣布：“1951年版第一套人民币牧马图，品相完好的单张市场价在400万元上下。” 这话引得现场观众席响起阵阵惊叹，要知道这套人民币发行时间不过五年，1955年就停止流通，存世量比大熊猫还稀少。 特别是这张万元面值的牧马图，当年主要流通在内蒙古等边疆地区，内地老百姓见都没见过。2015年北京诚轩春拍会上，九成新的牧马图就拍出460万元高价。 可接下来的发展让所有人都没料到，专家话锋一转，搬出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》第五十条规定，说个人收藏的文物如果具有重要历史价值，应当鼓励捐赠给国有博物馆。这话还没落地，张淑芬蹭地站起来，把纸币往怀里一揣：“我娘留给我的念想，凭啥说捐就捐？” 现场顿时陷入尴尬，主持人赶紧打圆场，解释专家只是建议不是强求，其实法律条文写得明白，祖传文物只要不是出土的，或者没被认定为国家珍贵文物，所有权归个人。就像2018年杭州有个老教师家里翻出宋代官窑瓷碗，只要来源合法，照样可以自己保管。 这事儿在收藏圈里炸开了锅，潘家园摆摊的老周说得实在：“要都照这么劝捐，谁还敢往鉴宝节目送东西？”话虽这么说，真碰上天价文物，不少人心里还是犯嘀咕。前些年山西有个农户挖出战国青铜鼎，舍不得捐又不敢卖，最后愣是给埋回自家院里。 张淑芬后来托人打听过，她这几张纸币虽然金贵，但还没被列入禁止交易的文物名录。西城区文化局的工作人员也证实，只要不涉及倒卖走私，私人收藏完全合法，倒是银行退休的老会计提了句醒：存着老钱币得注意防潮防蛀，最好存进银行保险箱。 要说这牧马图为啥值钱，里头门道可多了，1948年人民银行成立时，全国还没完全解放，第一套人民币其实分了好几个批次印制。张淑芬家这种1951年发行的蒙文版，是专门给内蒙古自治区设计的，汉字旁边还印着蒙古文，防伪技术用的是当时苏联支援的凹版印刷，拿手指摸都能感觉到凹凸。 收藏市场这些年水涨船高，老钱币价格翻着跟头往上涨，2010年牧马图才值80万，到2020年就奔着500万去了。不过真舍得出手的没几个，市面上流通的也就二十来张，上海有个房地产老板，专门在家里弄了个恒温恒湿的保险柜，就为存着三张连号牧马图。 张淑芬最后还是把纸币收进老宅的保险柜，她说倒不是图钱，主要想起母亲生前最爱念叨：“好东西要传给子孙。” 逢年过节擦擦母亲照片，顺带看看这几张老纸币，就像老人家还在身边似的。街坊邻居劝她捐给博物馆换面锦旗，她总是笑着摇头：“娘留下的念想，给座金山也不换。” 参考资料：嘉宾节目自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