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,陈赓在上海见到了小姨子。多年不见,小姨子出落的亭亭玉立,已长成了大美女,这让陈赓有了个想法,便说:“我给你介绍个对象。”小姨子脸通红,说:“可以去见一见,合适的话就和对方处一处!” 1949年,陈赓将军阔步走向国际饭店,脚步却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顿了顿。树荫里站着位穿浅蓝列宁装的女医生,等到那姑娘转身露出左颊的酒窝,陈赓突然红了眼眶——这是牺牲十年的亡妻王根英的亲妹妹王璇梅。 1939年3月8日,日军突袭冀南根据地,时任八路军第129师干部家属队指导员的王根英为抢救机密文件,三闯火线。 第三次返回时,日军的子弹穿透了她年仅32岁的胸膛,消息传到太行山,正在前线指挥作战的陈赓掏出钢笔在日记本上重重写下:“三·八,是我不可忘记的一天,也是我最惨痛的一天。” 而今见到小姨子,陈赓心头百味杂陈,王璇梅已从医学院毕业,在上海第二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当外科医生。 当年跟在姐姐身后蹦蹦跳跳的小丫头,如今出落得端庄秀丽,眉宇间既有姐姐的坚毅,又多了知识分子的书卷气。 陈赓突然想起五年前在延安枣园跟老战友喝酒时的约定,当时他拍着胸脯说要给陈锡联找个好媳妇。 陈锡联这头“军中铁牛”确实让人心疼,自原配夫人雷永馥1948年病逝后,这位三野名将既要带兵打仗又要照顾幼子,常年在指挥部和炊事班两头跑。 陈赓清楚记得去年在双堆集战役前夜,陈锡联蹲在战壕里给儿子补棉袄,粗粝的手指捏着绣花针,那场景看得人心酸。 国际饭店的会面不过半小时,陈赓就做了决定,他了解陈锡联的脾气,这头犟牛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,但遇到终身大事反而畏首畏尾。 五年前在延安提亲被拒,这次必须得用点“战术”,陈赓借口检查武汉防务,带着王璇梅直奔中南军区司令部。那天他正在批阅文件,抬头看见老战友领着个姑娘进门,钢笔尖在文件上戳了个大洞。 两个内向的人碰面,场面冷得像腊月的汉江,陈赓这急性子哪受得了这个?他掏出当年追求王根英的劲头,今天给陈锡联捎盒上海大白兔,明天给王璇梅寄本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。 有次陈锡联来上海开会,陈赓硬是把两人约到外滩十八号顶楼餐厅,自己却“临时有任务”放了鸽子。后来才知道,这位“月老”躲在楼下茶室嗑了半斤瓜子。 1949年8月1日建军节,汉口民众乐园张灯结彩,二楼宴会厅里,陈赓举着搪瓷缸当证婚人:“同志们,咱们这是革命友情结硕果,战场姻缘谱新篇!” 台下哄笑中,新郎官陈锡联的耳根红得能滴血,新娘子的白衬衫是拿医院纱布漂染的,胸前的红绸花还是陈赓亲手扎的。 婚后的日子就像长江水,看似平静却暗涌深情,王璇梅把继子陈再强视如己出,行军时用背带把孩子绑在身上,宿营时总把热粥先喂孩子。 三年后大儿子出生,陈锡联给取名“再文”,说要让孩子继承母亲的文墨之气。等老三老四相继出世,这个军人家庭的书架上既有《战争论》也有《本草纲目》。 陈锡联的简朴在军中是出了名的,1955年授衔时发的将官呢大衣,他穿了整整三十年,家里那把藤椅是淮海战役的战利品,扶手磨得油光发亮。 有次王璇梅说要换新家具,他指着墙上的作战地图说:“这把椅子跟着我走过大别山,躺过上甘岭,比咱们结婚年头都长。” 四个孩子各有所成:老大陈再强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搞导弹研究,老二陈再文当上飞行员,老三参军驻守西北,幺女教书育人。 信源:《陈赓传》,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,人民出版社,1999年版。
1949年,陈赓在上海见到了小姨子。多年不见,小姨子出落的亭亭玉立,已长成了大美
寒梅傲骨雪中情
2025-05-26 03:43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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