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都没有理儿子，太让我生气咯，我儿子今年28岁，在国企上班，找了个女朋友是没

这几天都没有理儿子，太让我生气咯，我儿子今年28岁，在国企上班，找了个女朋友是没有编制的中学老师，两个人相处三年啦，本来打算今年结婚，女方家说，她们家那里都是要先定亲，彩礼要十二万八。 我当时一听这数就炸了，当着儿子的面就把水杯往桌上一放：“十二万八？她们家是卖女儿呢？”儿子还替女朋友说话，说这是女方那边的风俗，不是故意要多要，我更气了，转头就回了房间，连晚饭都没出来吃。 客厅的沙发垫还保持着三天前被我拍歪的样子，皱巴巴的，像我心里拧成一团的疙瘩。 儿子28了，在国企上着班，踏实得像块老石头；处了三年的女朋友小雅，是没编制的中学老师，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，我其实挺喜欢她的。 上周五晚饭前，他坐在我对面，手指绞着衣角，声音跟蚊子似的：“妈，小雅家说要先定亲，彩礼……十二万八。” 我正端着水杯准备喝，手一抖，水洒在茶几上，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。 “十二万八？”我拔高了声调，杯子“咚”地砸在桌上，玻璃壁震出细纹，“她们家是卖女儿呢？” 儿子赶紧摆手：“不是的妈，小雅说这是她们那边的风俗，家家户户都这样，不是故意要多要。” 我更气了——风俗？风俗就能张口要这么多？转头就回了房，连晚饭都没出来吃，听见儿子在外面敲了三次门，我愣是没应声。 这几天没理他，饭做好了就放厨房，他自己热着吃，可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，心里那股火其实早就灭得差不多了，只是拉不下脸——当妈的，难道不该为儿子把把关吗？ 后来听对门张阿姨说，她老家那边确实有这讲究，说是“万里挑一”的升级版，十二万八寓意“要儿要发”，女方父母收了钱大多会添点陪嫁带回来，不是真的“卖女儿”。 我气的不是钱本身——这些年攒的养老钱够给，甚至能多给点让小雅风光些，但那天一听“卖女儿”三个字就窜火，总觉得养大的儿子要被明码标价，怕他以后在亲家面前抬不起头，怕小雅夹在中间为难。 其实摔水杯的瞬间，我看见儿子眼里的慌了，跟他五岁那年打碎我最爱的花瓶时一模一样，可当时被“风俗”“彩礼”这些词裹着，硬是没松口。 现在倒好，婚期本来定在年底，这一闹，俩人都不敢在我面前提结婚的事了。 再这么僵着，怕是要把好好的婚事拖黄。 或许该先放低姿态，找个时间跟小雅聊聊，问问她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——风俗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，不是吗？ 今天早上儿子出门前，偷偷把茶几上那杯凉透的菊花茶换成了热牛奶，杯沿还留着他没擦干净的指纹，一圈浅淡的白，像他小时候攥着我衣角要糖吃时，留在我衣服上的汗渍。 我盯着那圈印子，突然拿起手机，给小雅发了条消息：“晚上来家里吃饭吧，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