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六十岁生日，要我们小两口封八千块钱的红包，婆婆说："你小姑子刚刚结婚，就不用

婆婆六十岁生日，要我们小两口封八千块钱的红包，婆婆说："你小姑子刚刚结婚，就不用给我了，但是你们呢！可不能不给。" 我手里正择着的青菜顿了一下，菜叶子上的水珠滴在案板上，溅出小小的湿痕。 婆婆六十岁生日前三天，厨房的窗户开着，秋阳斜斜地切进来，落在我择了一半的青菜上。 她倚着门框，手里摩挲着围裙角——那是我去年给她买的棉麻料子，洗得发白了。 “生日宴那天，你们小两口准备个红包。”她声音不高，却像往热油里撒了把盐，滋滋地响。 “八千块，不多吧？”她补了句，眼睛瞟着菜篮子里的青椒，像是在说今天的菜价。 “你小姑子刚结婚，手头紧，就不用给我了。”她顿了顿，转脸看我，“但是你们呢——可不能不给。” 我手里的青菜“啪嗒”掉在案板上，是片带着虫眼的油麦菜。 菜叶子上的水珠没稳住，顺着叶脉滑下来，在案板上砸出个小小的湿痕，慢慢洇开，像谁没忍住的叹气。 上个月刚交完三季度的房贷，老公的绩效还没发，八千块得从给孩子囤奶粉的卡里挪。 想起上个月小姑子结婚，婆婆塞给她一个红布包，说“拿着，妈给的压箱底钱”——那时她怎么不说小姑子手头紧？ 偏心吗？或许吧。 晚上老公回来，我把这事说给他听，他挠挠头：“妈可能觉得小姑子刚成家，怕她在婆家受委屈，咱们结婚五年了，她放心些。” 他的话像块海绵，吸掉了些心里的刺，但案板上的湿痕好像还在——有些事，不是解释了就能抹平的。 就像那片掉在案板上的油麦菜，虫眼是天生的，你不能怪它不够完美，可吃进嘴里时，总还是会留意到那点硌。 最后红包还是包了，用的是老公藏在书房抽屉里的私房钱——他说“妈生日高兴最重要，钱我们慢慢挣”。 只是从那以后，我再给婆婆买东西，会下意识地想“小姑子有没有同款”，像给自己心里上了道秤。 后来才明白，家庭里的“公平”有时藏在细节里，与其憋着猜，不如找个阳光好的下午，跟老公一起，跟妈聊聊彼此的难处——毕竟，油盐酱醋的日子，总得互相体谅着过。 第二天炒青菜时，我特意把水珠甩得干干净净，可切菜时，总觉得案板上那道湿痕的印子，比刀痕还深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