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3点的时候，老公接到了公公打来的电话，他告诉老公婆婆去世了，老公赶忙把老

凌晨 3 点的时候，老公接到了公公打来的电话，他告诉老公婆婆去世了，老公赶忙把老婆叫醒，把事情告诉了老婆，可老婆还睡眼朦胧的不太相信，问我："是不是别人打错电话了，昨天妈还好好的啊。" 老公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手还在发抖："是爸的声音，不会错的...... 凌晨三点，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起来。 我摸黑抓过手机，屏幕光刺得眼睛生疼，是爸的号码。 他说，你妈走了。 声音像被水泡过的纸，发皱，还带着颤。 我坐起身，后背一下就凉透了，手捏着手机边缘，指节泛白。 旁边的她还蜷在被子里，头发乱蓬蓬的，呼吸轻轻的，像只没醒的猫。 我推了推她胳膊，嗓子发紧：醒醒，出事了。 她翻了个身，眼睛眯成条缝，嘟囔：大半夜的，做啥梦呢。 我说，妈没了，爸刚打电话来。 她突然就不动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伸手揉眼睛，好像想把那点睡意揉掉似的：是不是打错了？ 昨天下午她还跟我视频呢，穿那件蓝底碎花的罩衣，站在厨房灶台前，手里颠着刚出锅的包子，蒸汽呼呼往上冒，把手机镜头都熏模糊了——你忘了？ 我怎么会忘。 她还说呢，等周末我们回去，她要包荠菜馅的，说我上次念叨了好久。 可电话里是爸的声音啊，那声音我听了三十多年，不会错的。 我把手机递给她，通话记录还停在那里，“爸”两个字下面，是23秒的通话时长。 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，手指慢慢划过“爸”的名字，突然抬头看我，声音也开始抖：真的是爸？ 我点头，想说点什么，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，一个字都挤不出来。 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下来了，吧嗒砸在被子上，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。 原来人碰上这种事，不是哭出声的，是先愣着，然后眼泪自己往下掉，怎么都止不住。 我伸出手，想拍拍她的背，手却跟刚接完电话时一样，还在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