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憨厚的男人娶了个哑巴新娘，婚后他不懂手语，相处多有不便，但他从不特殊看待妻子

有个憨厚的男人娶了个哑巴新娘，婚后他不懂手语，相处多有不便，但他从不特殊看待妻子，每天不停地对她分享生活琐事，听歌时也总把耳机分她一半。村里有人说风凉话：“娶这样的媳妇真清净。”无人懂得他内心对回应的渴望。 老王娶了个媳妇，大伙儿背后都叫她“哑巴新娘”。 姑娘听不见，也说不出话。 老王是个老实人，婚前就知道，可他觉得，能有个伴儿就挺好。 婚后头个月，俩人鸡同鸭讲——老王不会手语，妻子没法开口，端茶递水全靠眼神猜。 但老王从不把她当“特殊人”，每天从地里回来，锄头往墙角一靠，就开始念叨：“今儿个日头毒，玉米叶子都晒卷了；村东头老李家的猪下了崽，胖乎乎的……” 晚上看电视，他总把右边耳机塞到妻子耳朵里，是她喜欢的黄梅戏调子，自己则歪着头听左边的喇叭。 当初媒人介绍时，就明说了姑娘的情况。 老王瞅着姑娘清秀，眼神亮，不像村里传言的那般“木讷”，就点了头。 他试着跟她说话，从“饭好了”到“天凉了加件衣”，尽管回应他的总是安静。 可他没停，像对着空气，又像对着心里的另一个自己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。 妻子就坐在旁边，有时择菜，有时纳鞋底，手里的活儿没停，耳朵却微微侧着。 他发现，每次分耳机给她时，她嘴角会悄悄弯一下，像藏着颗糖。 那天是老王生日，他从镇上买了块蛋糕，比划着“生日快乐”。 妻子没说话，只是笑着把最大的一块推到他面前。 晚上他照旧放歌，是那首他们一起听过无数遍的《夫妻双双把家还》。 唱到“你耕田来我织布”时，妻子忽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，然后拿起桌上的铅笔，在他粗糙的手背上一笔一划地写—— “我 听 得 懂”。 三个字，歪歪扭扭，却像烧红的烙铁，烫得老王眼眶一下子就热了。 村里人先前总说：“老王娶个哑巴，图个清净。” 他们哪知道，这“清净”背后，藏着一个男人对回应的执拗期盼；他们更不知道，有些声音，根本不需要耳朵去听。 难道沉默就等于没有交流吗？ 老王日复一日的念叨，不是白费口舌——他坚信妻子能捕捉到话语里的温度，这份坚持，成了他们之间最特别的“翻译器”。 而妻子的沉默，也并非麻木——她用眼睛看，用心记，把所有的情感都酿成了手背上那三个字的重量。 从那以后，桌上多了个小本子，成了他们的“悄悄话信箱”。 日子照旧过，只是老王的话似乎更多了，因为他知道，每一句都有了“回音”。 爱一个人，就别怕“对牛弹琴”——牛或许不会说话，但它会用尾巴轻轻扫过你的手心，告诉你它都懂。 又是一个傍晚，老王照常把耳机分她一半。 这次，妻子没有只是听着，而是在小本子上写下一行字，举到他眼前。 “这 首 歌，我 也 爱 听。” 夕阳透过窗户，刚好落在那行字上，暖洋洋的，像极了老王此刻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