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我和老婆分居五年了,老婆自己带着孩子租房住,我长期住工地,偶尔去看下他们,平时我们很少联系,说不上几句话,就会吵架,不见面反而还好。那天从出租屋出来,我站在楼梯口抽了根烟,风吹着后脑勺发凉。 五年了,我和她还在分居。 她带着孩子在城里租了套老房子,我跟着工程队在各个工地辗转,铺盖卷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——至少,我总这么告诉自己。 平时联系?一只手数得过来。 微信对话框停留在上个月她问孩子学费,我转完账,对话框就沉下去了,像块石头。 偶尔去看他们,门一开,空气先僵住。 孩子怯生生喊句“爸”,她背对着我在厨房洗碗,水流声哗哗的,盖过所有想开口的话。 那天也一样,没说三句就顶上了——她嫌我买的玩具孩子早有了,我怪她总把我当外人,最后不欢而散。 我摔门出来,站在楼梯口,摸出烟盒,只剩最后一根。 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,火苗被楼道穿堂风扑得直晃,像极了我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 抽了两口,后脑勺突然一凉——不是烟呛的,是风,顺着楼梯间的窗户灌进来,贴着头皮往下滑,一直凉到后脖颈。 以前总觉得,不见面反而好,省得吵架。 可那天风一吹,我突然愣了:真的是不见面好吗?还是我们早就忘了,怎么好好说话了? 事实是,我总说工地忙,三个月没去看孩子;事实是,她朋友圈里孩子运动会的照片,我是刷到才知道。 推断呢?大概是我们都把“分居”当成了“免责牌”,她不催我回家,我不追问她累不累,好像这样就能把日子过成两条平行线,谁也别碍着谁。 可孩子呢?上次去,他偷偷塞给我一颗糖,说“爸,你下次来,能不能别跟妈妈吵架?”那颗糖在我口袋里捂化了,黏糊糊的,像我当时的心情——原来我们以为的“不打扰”,早把孩子夹在了中间。 那天烟抽完,我在楼梯口站了很久,直到腿发麻。 五年分居像堵墙,我们都在墙两边砌砖,以为越厚越安全,其实早把光堵死了。 或许下次再去,我该先把烟掐了,进门时问问她,厨房的水龙头是不是该换了——那些被忽略的小事,说不定才是拆墙的砖。 风还在吹,后脑勺却好像没那么凉了。 烟蒂扔在地上,我用脚碾了碾,水泥地硌得鞋底生疼——疼点好,至少证明我还没麻木。
两人可以一辈子租房生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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