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后，儿子跟着前夫过。他结婚，我备齐了物件；儿媳待产，我提前囤好母婴用品。儿媳

离婚后，儿子跟着前夫过。他结婚，我备齐了物件；儿媳待产，我提前囤好母婴用品。儿媳剖腹产那天，我凌晨三点爬起来去早市抢乌鸡，想着术后得好好补补。在医院的日子，我守着月子餐的火候，夜里孩子一哭就先抱起 离婚那年儿子刚上高中，行李搬离时他攥着门框没回头——我知道，有些位置，得慢慢找回来。 他领女朋友进门那天，我把新买的四件套熨得平平整整，被角叠出菱形花；茶几上摆着她爱喝的茉莉花茶，杯子烫过三遍。 我没说“这是给你们的”，只说“家里多的，放着占地方”，声音轻得像怕惊着空气里的陌生。 后来她显怀，我翻着母婴博主的笔记囤货，小袜子买了十二双，薄的厚的，粉的蓝的，装在藤编筐里送去时，儿子挠着头笑：“妈，您比我们还急。” 直到她被推进手术室，红灯亮了三个小时，我蹲在走廊数地砖，数到第187块时听见医生说“母子平安”，腿麻得站不起来，却突然想起凌晨三点的早市——冷风灌进领口，卖鸡的老李举着乌鸡喊“就这一只了”，我抢过来揣进怀里，生怕凉了，就像怕这份心意凉了似的。 同病房的阿姨问我“是亲妈吧？”我愣了愣——其实我只是孩子的奶奶，前夫的前妻，儿子的妈。 可爱哪分这些？我守着砂锅炖鸡汤，火调到最小，咕嘟声里想：或许边界不是墙，是知道什么时候递过汤勺，什么时候退回门口。 那些熨烫的被角、十二双小袜子、凌晨三点的乌鸡，没说出口的惦记，儿子都看在眼里——他偷偷跟护士说“我妈熬的汤最香”，她抱着孩子时会往我这边挪挪，让我先逗逗孩子的小手。 于是病房里的灯，从陌生的白，慢慢暖成了家的黄。 出月子那天，她拉着我的手说“妈，以后孩子洗澡我跟您学”，指尖的温度比鸡汤还烫。 现在孩子会喊“奶奶”了，第一声是对着我笑的时候喊的。 后来才懂，爱不是挤进去，是你往前走一步，他们自然会给你留个位置。 想起离婚那年儿子攥着门框的背影，如今他站在厨房门口，看我教他媳妇给孩子换尿布，阳光从窗户斜进来，落在我们三个牵着的手上——有些位置，原来不用找，爱会铺好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