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个同事离婚9年了，原因是老公出轨。当时她老公为了离婚，把房子和70万存款都给

我有个同事离婚9年了，原因是老公出轨。当时她老公为了离婚，把房子和70万存款都给了她，还有一个13岁的女儿。9年以后，同事的婆婆却突然找到同事。同事正在办公室打印文件，前台说楼下有个老太太找她，头发白了大半，拄着拐杖。 我那同事，离婚九年了。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，她抱着13岁的女儿站在街边哭，前夫把房子和七十万存款都留给她，像扔下一摊烂摊子。 如今女儿上了大学，她在公司做行政，日子过得像办公室那台老打印机——慢是慢，倒也没出过岔子。 这天下午，打印机正吞吐着季度报表，前台小姑娘探进头：“姐，楼下有个老太太找你，头发白了大半，拄着拐杖，说是你家亲戚。” 她心里咯噔一下，捏着报表的手紧了紧。 九年来，除了女儿，她和前夫家早断了联系。 会是谁呢？ 她噔噔噔跑下楼，大厅角落的长椅上，老太太背对着她，蓝布棉袄洗得发白，拐杖头磨得发亮。 听见脚步声，老太太慢慢转过身——是前婆婆。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，当年婆婆摔门骂她“留不住男人”的声音还在耳边响。 “小敏，”婆婆开口，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“我不是来闹事的。” 她没说话，只盯着婆婆手里那个褪色的帆布包，包角还缝着块补丁——那是当年她给婆婆做的。 “他……你前夫，上个月查出来胃癌晚期。” 婆婆低下头，枯瘦的手指绞着包带：“他不让告诉你，可我瞅着他疼得打滚，身边连个递水的人都没有……” 她忽然想起，当年她孕吐厉害，是婆婆每天凌晨五点爬起来炖燕窝；女儿半夜发烧，是婆婆背着孩子往医院跑。 这些年，她刻意把这些片段删掉了。 “我知道你恨他，”婆婆从包里掏出个存折，塞到她手里，“这是我攒的五万块，你拿着，给孩子买点东西，也算我……替他赎罪。” 存折上的数字刺痛了她的眼。 她以为婆婆是来要房子、要存款的——毕竟当年离婚时，婆婆指着鼻子骂她“贪财”。 可此刻，老太太浑浊的眼里全是红血丝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 她攥着存折，指尖冰凉，心里那道结了九年的疤，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。 “妈，”她听见自己说，声音有点抖，“地址给我。” 那天的报表最终没打完，她请了假，买了束康乃馨去了医院。 病房里，前夫瘦得脱了形，看见她，眼泪唰地流下来。 后来她才知道，那七十万存款，是婆婆偷偷塞给儿子让他转交的；这些年，婆婆每个月都去女儿学校偷偷看她，远远站着，怕打扰。 原来有些关系，不是断了，只是换了种方式藏着。 现在她每周去医院两次，带着女儿煲的汤，前夫话不多，但会把汤喝得干干净净。 婆婆说：“当年是我糊涂，错怪你了。” 她摇摇头，看着窗外的阳光落在女儿的照片上——照片里，女儿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。 或许成年人的世界里，没有绝对的黑白；或许放下不是原谅，是给回忆留个透气的缝。 就像那天她下楼时，手里攥着的报表边角被捏皱了，可再展开，阳光照样能照透纸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