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我刚下班，手里还提着给男友买的酱鸭，本来打算去他公司楼下等他一起回家。结果路过常去的那家小餐馆时，就瞅见门口站着俩人。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，赶紧揉了揉眼睛，又仔细看了看，没错，真是他俩！男的穿着我上周刚给他买的灰色外套，旁边站着的竟然是我闺蜜， 那天我刚下班，手里还提着给男友买的酱鸭，油香混着傍晚的冷风往鼻子里钻。 本来打算去他公司楼下等他，路过常去的那家小餐馆时，脚步突然顿住了。 门口站着两个人，路灯刚亮，暖黄色的光把影子拉得老长。 我眯了眯眼，男的穿着灰色外套——上周我刚给他买的，袖口还绣了个小月亮，是他名字的谐音。 旁边的人扎着高马尾，发尾是新染的奶茶色，是我上个月陪闺蜜挑的，当时她说“等我脱单就染这个”。 他俩正低头说话，男的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，那动作我太熟了——上周他感冒，我就是这样给他捂脖子的。 我站在树影里，手里的酱鸭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啦响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 他不是说今晚部门聚餐吗？她不是说今晚要回家陪妈妈吗？ 路灯的光刚好照到他俩脚边，男的运动鞋沾着点泥，是他昨天说“加班走得急，忘换鞋”的那双；她手里捏着半杯珍珠奶茶，吸管咬得变形，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。 我想起早上出门前，他还从背后抱我，下巴抵着我头发说“晚上给你带蛋糕”，现在蛋糕没见到，倒见着他给别人递纸巾。 闺蜜突然抬头，往我这边瞥了一眼，我赶紧缩回树后，心脏跳得像要蹦出来。 等我再探出头，他俩已经走进餐馆了，男的推门时，灰色外套的拉链晃了晃，露出里面那件格子衬衫——是我去年生日送他的。 我站在原地没动，手里的酱鸭好像突然重了十斤，油汁从袋底渗出来，滴在我鞋面上，黏糊糊的。 后来我给他发微信：“聚餐结束了吗？” 他秒回：“快了快了，同事还在喝酒呢，你先回家。” 我看着那行字，突然笑了——餐馆里明明放着周杰伦的歌，哪有喝酒的吵闹声？ 那天我没去他公司，也没回家，就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。 酱鸭放在腿上，凉透了，就像我后来问他“为什么骗我”时，他沉默的样子。 他说：“你闺蜜今天被领导骂了，心情不好，我怕你担心，就没说。” 她说：“我怕你多想，就没告诉你他请我吃饭。” 可我明明记得，上周我跟闺蜜吐槽“男友最近总说忙”，她还拍着我手说“男人嘛，事业为重”；上周他说“要给客户买礼物”，我转了他两千块，现在想来，那礼物是不是她手腕上的银手链？ 有些事好像不用戳破，就像那只凉透的酱鸭，再加热也回不到刚出炉的香。 后来我们还是分了手，不是因为那天的“偶遇”，是因为每次看到灰色外套，我总会想起那个路灯下的画面。 现在路过那家小餐馆，偶尔还会看到穿灰色外套的男生，只是再也不会下意识地揉眼睛了。 如果再遇到这种事，或许可以走上前问一句“你们怎么在这里呀”——可当时的我，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。 酱鸭最后扔进了垃圾桶，油水滴在地上，像没说完的话，风一吹，就干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