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我们单位保洁,刚开始也是客客气气,还跟她说两句话。后来发现她总爱“多管闲事”——谁桌上堆了没收拾的文件,她会顺手理一理;谁忘了关电脑显示器,她会轻声提醒;甚至连茶水间水槽里没洗的杯子,她都会默默拿去冲洗干净。 我们单位保洁李姨刚来那会儿,我跟她说话总带着点客气的距离。 每天早上她推着蓝色保洁车进来,我会抬头笑一下,她也点头回个“早”,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晨光,轻轻扫过办公桌。 后来就变了味——我桌上的文件堆得歪歪扭扭,下班前还想着明天再理,第二天来准是码得整整齐齐,边角都对齐了; 同事小张总忘关电脑显示器,李姨路过会敲敲她桌角:“显示器不关,耗电呢”,声音轻得像怕惊着屏幕上的表格; 最让我“别扭”的是茶水间,前一晚谁留了带咖啡渍的杯子在水槽,第二天早上准干干净净立在沥水架上,杯口还朝一个方向。 “她是不是管太宽了?”有次我跟邻座吐槽,“咱们自己的事自己来就行啊。” 邻座没接话,只是那天下午,我看见实习生小林红着眼圈跟李姨道谢——小林第一天上班打翻了豆浆,杯子摔裂了,李姨不仅帮她扫了地,还从包里摸出个新杯子塞给她:“小姑娘刚工作不容易,别为这事儿心烦。” 你说,这种“多管闲事”,到底是麻烦还是温暖? 那天加班到八点,我抱着一摞报表往座位走,李姨推着车过来,伸手扶了扶最上面那本——指尖沾着点清洁剂的泡沫,却比空调风还让人踏实。 “报表别堆太高,小心散了。”她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纹,“我家小子以前上班也总丢三落四,后来我天天念叨,他倒养成了收拾的习惯。” 原来那些“多管闲事”,不过是一个母亲把办公室当作家,把我们当自家孩子在照看。 她整理的不是文件,是怕我们忙中出错;提醒的不是耗电,是怕我们下班忘事;洗的不是杯子,是怕谁早上来了没干净的容器喝水。 这种细心,起初被我们误读成“越界”,直到看见她帮新人缝补开线的工牌带,直到发现她总把我们爱吃的薄荷糖放在茶水间显眼处,才突然懂了——她不是多事,是真的在乎。 现在呢? 小张关显示器前会朝李姨的方向挥挥手,小林每天带早饭会多带一个茶叶蛋,我桌上的文件也开始主动码整齐。 办公室的消毒水味好像淡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李姨泡的菊花茶香,飘在空气里,暖乎乎的。 今早她来拖地,我正好剥了个橘子,顺手递过去一瓣。 她接的时候手顿了顿,然后笑得像个孩子:“谢谢姑娘。”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她推着的保洁车上,那蓝色车斗里,除了拖把和抹布,还躺着半包我们昨天塞给她的饼干。
原来我们单位保洁,刚开始也是客客气气,还跟她说两句话。后来发现她总爱“多管闲事”
小杰水滴
2025-12-21 17:2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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