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拎排骨回家，我玩笑“今天大方了”，其实我和小儿子不吃肥肉，家里只买大骨或瘦肉

老公拎排骨回家，我玩笑“今天大方了”，其实我和小儿子不吃肥肉，家里只买大骨或瘦肉更合口。老公把塑料袋往厨房台面上一放，解开外套扣子说：“超市今天排骨特价，前腿骨卖完了。”他伸手从冰箱里拿出围裙，系的时候带子还缠了个结。 傍晚六点半，楼道里传来钥匙转锁芯的声音，我正在厨房切土豆，小儿子趴在客厅沙发上拼乐高，头也不抬地喊“爸爸回来啦”。 老公推门进来，左手拎着个鼓鼓的塑料袋，右手还攥着张超市小票，我回头瞥了眼，是排骨——不是我们常买的大骨，也不是纯瘦的里脊，是带着肥边的那种。 “今天大方了？”我笑着擦了擦手，其实心里嘀咕：我和小儿子不吃肥肉，炖肉只挑大骨或纯瘦的——带一点肥边，小儿子就会把碗推远，皱着鼻子说“妈妈，有油”。 他把塑料袋往厨房台面上一放，“咚”的一声，袋里的排骨撞得台面轻颤，然后解开外套扣子，羽绒服拉链拉到一半卡住了，他拽了两下才扯开，说：“超市今天排骨特价，前腿骨卖完了。” 我没接话，看着他伸手从冰箱顶上摸围裙——那是我上周新买的，浅蓝格子，带子比旧的长些。他系的时候左手抓着带子往身后绕，右手在腰侧摸索，带子却在身前缠了个结，像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。 他是不是忘了我们不吃肥肉？还是觉得特价更划算，顾不上合不合口？我想起上个月他买大骨回来，也是这样手忙脚乱地系围裙，那天的大骨炖得烂乎，小儿子啃得满嘴油，还举着骨头跟他碰杯说“谢谢爸爸”。 “特价便宜多少？”我走过去，帮他解开缠成结的带子，指尖碰到他手腕，有点凉——他下班骑电动车回来的，今天风大。 “比平时便宜三块五一斤，”他声音低了点，眼睛瞟着台面上的排骨，“我去得晚了，前腿骨货架都空了，就剩这个……要不我现在再去别家看看？” 我突然有点鼻酸，拿起袋子里的排骨翻了翻，肥膘确实不少，但每块都剁得方方正正，是他喜欢的大小——他自己爱吃带肥的，说炖出来香，却总记得我们娘俩的口味，以前买肉永远是“要纯瘦的，给孩子吃”。 原来不是忘了，是超市缺货；不是顾不上合口，是想省点钱——这个月他刚换了工作，通勤费比以前多，昨天还说“以后买菜我来，超市会员日有折扣”。 我把排骨放进水池，打开水龙头冲，水溅在骨头上，泛起细小的泡沫：“不用去了，我们把肥肉剃掉，炖清汤，加萝卜和玉米，小儿子肯定爱吃。” 他“嗯”了一声，从背后轻轻环住我，下巴抵在我肩膀上，围裙带子垂下来，扫过我的手背——这次没打结，松松地搭着。 小儿子跑进来，扒着水池边看：“妈妈，今天的骨头有肉肉！” “对呀，爸爸特意买的，”我回头捏捏他的脸，“我们一起帮爸爸把肥肉剔掉好不好？” 他“好”字喊得响亮，老公在旁边笑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，说：“早知道你不嫌弃，我就不紧张了。” 锅里的水开了，排骨下锅焯血沫，咕嘟咕嘟地响，小儿子蹲在灶边看，老公系着浅蓝格子围裙，正在给萝卜削皮，阳光从厨房窗户斜进来，落在他手背上，也落在我们刚剔出来的一小盘肥肉上——那肥肉看着油乎乎的，此刻却像块暖乎乎的小太阳。 你看，日子里的合不合口，有时候真不在食材本身；在那个愿意为你绕远路买前腿骨的人，也在你愿意为他剔掉肥肉的耐心——对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