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去世后,继父在我家住了8年,名烟名酒伺候着,昨天继父回老家了,说还剩下一箱苹

凯语乐天派 2025-12-17 22:30:18

我妈去世后,继父在我家住了8年,名烟名酒伺候着,昨天继父回老家了,说还剩下一箱苹果给我,当我打开箱子吓一跳,我赶紧给继父打去电话,继父却说… 箱子比想象中沉得多,我扛到客厅时胳膊都酸了。 黄色封箱胶带撕开时发出脆响,没有苹果的甜香,反倒是旧报纸的油墨味混着樟脑的气息扑面而来。 最上面那层泡沫垫沾着几根干枯的麦秸——他总说老家的麦子比城里的面包实在,走前还塞给我一小袋新磨的面粉。 掀开泡沫垫,底下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牛皮纸包,方方正正像砖头,白色棉线在纸角缠出十字结,勒得纸皮都发皱。 我捏着最上面那个纸包,指腹能摸到里面硬挺的边角,拆开时棉线松脱的瞬间,一沓红色钞票突然滑出来,橡皮筋上的蓝色银行封条还没完全干透。 二十个纸包铺在地板上,像座小小的红顶房子。 我数到第七沓时,手机在掌心震了震,屏幕上“继父”两个字晃得我眼晕——昨天送他去车站,他站在安检口,帆布挎包带子磨得发亮,还回头喊“苹果记得吃,放阳台晾着”。 电话响到第三声接通了,背景里有火车进站的广播,他的声音裹着风声:“小远啊,苹果甜不甜?我特意挑的红富士,放了几天正好熟。” 我张了张嘴,喉咙像被砂纸磨过,半天才挤出一句:“爸…箱子里是钱。” 那头沉默了两秒,然后是一声轻得像叹息的笑。 “哦,你看着了啊。”他说,“那钱,你收着。” “二十万?!”我突然站起来,膝盖撞在茶几上,“你哪来这么多钱?我们不是说好…你住这儿,我照顾你吗?” 八年前的画面突然闯进来。 妈走那天,灵堂的白烛晃得人睁不开眼,他蹲在角落,手里攥着妈的遗像,指节发白:“小远别怕,有叔在。” 我当时刚毕业,工资卡余额不足四位数,却咬着牙给他买了软中华,塞进他兜里:“爸,以后我养你。”他当时笑得皱纹都挤在一块儿,说“好,好”。 “傻孩子,哭啥。”他在电话里咳嗽了两声,“那钱是攒的。你妈走的时候拉着我手说,你一个人在城里不容易,没个依靠,让我多照看你。” 我想起他酒柜里的茅台,瓶身的灰尘积了一层又一层;想起他总说“这烟劲儿太大”,却每天把空烟盒叠得方方正正塞进垃圾桶;想起上个月烟酒店老板碰见我,笑着说“你家老爷子又来退烟啦?软中华换了不少零钱吧”。 “你买的烟酒,我喝不惯那高度数的。”他慢悠悠地说,“烟嘛…我偷偷拿去退了,老板都认识我了,说‘大爷您又来了’。退的钱,加上我以前攒的养老钱,凑吧凑吧,就这么多。” 我突然想起上周三的早市。 他拎着塑料袋回来,里面的菠菜蔫头耷脑,菜根还沾着泥,“五毛钱一斤,便宜”,他得意地晃着袋子,“比超市便宜两块呢”。 我当时还笑他:“爸,咱不差这两块钱。”他没说话,转身进了厨房,背影弓得像张拉满的弓。 “你一个人在城里打拼,买房、结婚,哪样不要钱?”他说,“我一个老头子,留着钱干啥?” 我蹲在地上,看着那些红色的钞票,突然想起他衣柜最底层,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夹克——还是妈走那年我给他买的,袖口磨出了毛边,他总说“还能穿,别浪费”。 “爸,你别回老房子了。”我抹了把脸,摸到一手的泪,“我明天去接你!你在哪儿下车?我去接你!” 电话那头静了静,然后是带着哭腔的笑:“好,好…爸等你。” 挂了电话,我把钱一张张摞进保险柜。 金属柜门关上时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 这哪里是钱啊。 这是他八年来,每天清晨去早市砍价省下的五毛钱;是他退掉的每一条软中华,每一瓶茅台;是妈走时,他攥着遗像,在灵堂角落里,悄悄许下的承诺。 明天去接爸。 以后这个家,该我给他撑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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