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,杨成武请地主们吃饭,随后要地主捐款抗日,“铁公鸡”地主王莆伸出五根手指,高喊:“我捐5万大洋!” 我军自成立以来,群众工作便是三大任务的重头戏,中央苏区时期根基扎实,长征路上更是边走边做,人人练就了过硬本领。 到了抗日时期,工作有了新要求——搞统一战线,工农群众仍是根本依靠,减租减息政策抓得很紧,但愿意抗日的地主、绅士也得团结。 这些人心思各异,凝聚起来需下真功夫,杨成武率部打开蔚县城后,为站稳脚跟坚持抗日,决定召开绅士座谈会,发动各方力量共赴国难。 会前,杨成武让人备妥请柬逐一送达,还简单备了几样菜,当日,绅士们衣冠楚楚、客客气气赶来,杨成武挨个迎进大厅。 落座时,他注意到位五十来岁的汉子很特别:别家绅士都戴皮帽穿皮袄,唯独他戴旧毡帽、裹补丁棉袄,看着像贫寒店主,可其他绅士见了都恭敬抱拳问好。 经身边人提点,杨成武才知这是当地最大财主王莆。 早闻其名且盼他助力抗日,见这打扮不免暗笑——怕是装穷?其实会前,王莆家的护院枪支、存粮存银,他家佣工已尽数告知八路军。 王莆的发家路充满不易,祖辈贫寒,母亲早年靠讨饭度日,父亲因救过外国神甫获赠一笔银元,成了他的创业本钱。 他脑子活、手段高,没几年就发迹:从前挤破庙,后来盖起城楼般的宅院;早年穷得不分冬夏一条裤,后来北平、天津、张家口、保定都有他的皮货庄。 他目不识丁,只认得银钱,做生意却被夸有三头六臂。 这人出了名的抠门,唯独对老母亲极孝,街坊都知他是母亲讨饭拉扯大的,母亲的话比圣旨还管用,母子闹别扭时,母亲翻出讨饭篮和打狗棍一骂,他立马服软。 当日饭菜是两荤两素一汤,不算丰盛,席间绅士们互相寒暄,喝了几杯当地粬酒,气氛尚融洽。 饭后饮茶时,杨成武切入正题,没说硬话,只实打实宣传抗日政策: “国家遭难,正需用人用钱用粮,有钱出钱、有力出力、有知识出知识,才能赶跑日本人。” 他讲完后,绅士们纷纷表态,满是恭维八路军勇猛、拥护统一战线的话,却没一人提捐款数额。 不少人眼神瞟向王莆——明摆着要这位大财主先表态。 杨成武看穿众人心思,笑着问王莆:“先生有何考虑?” 一旁绅士立刻起哄:“谁不知王兄银洋能从张家口铺到天津关!” 另一人也附和:“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王兄家资厚,就挑个头吧!” 王莆捧着水烟壶吸了几口,瞪了起哄者一眼,放下烟壶起身欠腰: “在下有家产,各位都看得到,是多年血汗攒的,没什么可瞒。但国难当头,抗战是民族大义,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阵杀敌,难道不能捐财救国?我认捐!” 说着伸出五根手指。 “五千?”有人惊呼——这在当时已是大数,王莆摆头,背手高声:“暂时先捐五万元,抗日政府若不够,我再添!” 这话一出,大厅满是惊叹,不少绅士脸色骤变——王莆捐五万,他们捐少了没面子,多捐又舍不得。 王莆不管这些,接着劝:“国家保不住,家产留得住?覆巢之下无完卵,与其让日本人抢去,不如捐给抗日,大伙想想!” 这话戳中要害,犹豫的绅士们虽不情愿,也陆续报了数——多则一千,少则八百,都远不及王莆。 后来,王莆加入“抗日救国会”,前后捐了近十万钱粮,比全县其他财主总和还多,还认真执行减租减息法令,和杨成武也成了朋友。 这场募捐看着是财主捐钱,实则是抗日统一战线的生动实践。 杨成武不摆架子,用请柬、便饭换真心,靠讲道理激发自觉——这正是统一战线凝聚力量的关键,换别的方式,以王莆的抠门性子未必会如此慷慨。 他的转变也打破了对地主绅士的刻板印象:即便抠门、靠剥削发家,在民族存亡之际也没当缩头乌龟。 他的孝心和爱国心是相通的,母亲讨饭的过往让他懂安稳可贵,明白国亡家必破,这份朴素认知让他愿拆家纾难。 事件里的群像更能说明问题:杨成武代表的革命者用心动员,王莆代表的开明绅商主动担责,连被动捐款的绅士也没推辞。 这就是危难时的中国,无论身份贫富,心里都揣着“不当亡国奴”的念头。 这念头是华夏儿女的骨子里的基因,平时藏在柴米油盐的算计里,生死关头就变成舍小家保大家的勇气。 王莆的五万元,分量不只在钱,更在带动了抗日热情,证明团结的中国人打不垮。 民族大义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口号,是危难时愿拆家纾难的担当;华夏脊梁也从来不是少数人的光环,是普通人放下私利的同心同向。 那些在战火里愿意为国家出钱出力的人,不管他们平时是什么身份,都用行动撑起了民族的希望。 【评论区聊聊】对于王莆这位地主的选择,你有何看法? (信源:《杨成武回忆录》 第四章 挺进敌后(三)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