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1年7月,中国大使张伟烈正在摩洛哥王宫参加盛宴,突然大批士兵冲进来疯狂扫射,瞬间死伤200多人,张大使满身是血危在旦夕。 1971年初春,一位身着中山装的中国外交官走进了摩洛哥首都拉巴特的大使馆,他是张伟烈,中国驻摩洛哥第三任特命全权大使。 此时的他心里清楚,这份差事不好干——中摩虽然1958年就建交,是非洲第二个跟中国建交的国家,但过去中使馆极左分子的不当行为,让两国关系降到了冰点。 他在国内等签证等了三个月,到了摩洛哥又等了三个月才递交国书,这段没法正式开展外交的日子,他全用来啃书架上那些摩洛哥历史书了。 就在这样的等待里,一份特殊的请柬递到了张伟烈手上。 摩洛哥外交部邀请他参加国王哈桑二世42岁生日宴会,地点在距拉巴特30公里的斯基拉特宫,那是国王的夏宫,临着大西洋,风景美得像画。 礼宾司还特意打电话说,只请男士,去了就是吃美食听音乐看海滩,张伟烈挺高兴,这可是个实打实的外交机会,7月10日一早,他收拾妥当就出发了。 宫殿确实气派,阿拉伯风格的金黄圆顶配着尖塔,院子里草坪比地毯还软,椰树飘着甜香,大厅里的罗马柱撑着高高的天花板,星座吊灯亮得晃眼。 哈桑二世坐在王座上接见来宾,张伟烈送上礼物道完贺,就到广场上参加宴会。 银盘里的水果和烤羊肉香气扑鼻,乐手奏着悠扬的阿拉伯乐曲,谁都没察觉死神正藏在宫殿门外。 中午的阳光正烈,突然几声枪响炸破了热闹,东门的卫兵直挺挺倒在地上,一队穿迷彩服的军人举着枪冲进来,边跑边朝天上开枪。 人群瞬间乱成一锅粥,大家都往东门挤着逃命,可门外早有士兵架着机枪扫射,子弹扫过之处,人一排排倒下,游览大臣、最高法院院长都倒在了血泊里。 张伟烈身边的比利时大使胸口中枪,鲜血直接溅到了他的衣服上,不远处沙特大使也倒在地上呻吟。 混乱中,张伟烈却更加镇定——他是新四军老战士,战场见得多了。 他快速扫了一圈,东门被封死,南北是高墙,只有西边靠着海的玻璃长廊能通到海滩。 他一把拉住翻译小聂,朝着长廊跑去,后面跟着一群逃生的人。 可到了海滩才发现,南北两边都有军人包抄过来,子弹在耳边嗖嗖飞过,他赶紧喊小聂:“趴下!别动!”直到被军人逼着退回宫里大厅。 大厅里更是一片狼藉,国王卫队和政变军人正对峙着,剑拔弩张。 哈桑二世怕流血更多,让卫队放下了武器,自己被一个中尉带着士官押进房间看管。 很快,政变首领——王家军官学校校长迈德布赫将军站到了王座上,得意地宣布废黜国王,要组建救国委员会掌权。 他当场下令处死国王的几个重臣,大厅里的杀气让人浑身发冷。 就在他指挥手下攻占拉巴特关键部门时,意外发生了! 他身边一个士官的枪突然走火,子弹正打在他身上,迈德布赫当场毙命,群龙无首的士兵们顿时乱了阵脚。 被看管的哈桑二世倒没乱,这位国王之前遭遇过六次暗杀都化险为夷。 他对着看押自己的士官动起了心思,一边念起《古兰经》,讲违背真主旨意要下地狱,一边又许愿不追究他们的罪,还能给官做。 正说着,外面一个士官慌慌张张跑进来说:“校长被打死了,怎么办?”看押的士官们立马跪下,对着哈桑二世宣誓效忠。 哈桑二世被簇拥着走进大厅,双手举向天空吟诵《古兰经》,喊着让大家向真主求饶。 那些士兵本来大多是奉命行事,以为国王遇难才来的,这会儿见国王好好的,首领也死了,纷纷放下枪趴在地上,喊着“国王万岁”,混乱的局面就这么反转了。 下午五点,张伟烈和小聂才从满是血迹和尸体的宫殿里出来,找到司机老乔赶回使馆。 一路上全是坦克和军车,拉巴特方向炮火连天,他一进使馆就赶紧给驻法国使馆打电话汇报,话没说完通讯就断了。 他只好安排大家盯紧局势,自己和馆员们熬了一整晚。 晚上七点,电台里说哈桑二世下台了;到了十一点,哈桑二世亲自讲话,说政变已经平息了。 这场800多人参加的宴会,最终90多人死了,上百人受伤,张伟烈成了这场罕见政变的中国见证者。 很多人觉得外交就是穿西装碰酒杯,其实从来不是这样。 张伟烈在摩洛哥的等待和研究,是外交的“内功”;政变中沉着找逃生路线,是外交的“应急术”。 外交人员从来都站在异国政治的风口浪尖,他们的眼睛看到的不只是礼仪和宴会,更是一个国家最真实的政治生态。 外交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谈判,而是风浪中的坚守与见证;人心从来不是靠武力征服,而是靠共情与信念凝聚。 【评论区聊聊】看到张大使这段传奇的外交经历,你有何想法? (信源:驻摩大使亲历1971年摩洛哥王宫血腥政变——央视网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