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8年一天夜里,开国大将王树声被敌人追杀,躲进一位大娘进家中,敌人刚闯进来,大娘急呼:他就是你们要做的人!几年后,逃出来的王树声,跑进大娘家扑通跪地:“从今往后,您就是我的娘!” 1928年5月的麻城县西张店,天刚蒙蒙亮,街面狗吠骤起,1928年5月的麻城县西张店,天刚蒙蒙亮,街面狗吠骤起,满是慌乱。 她眯眼一瞅,是项家冲闹革命的国伢——王树声,她刚要张嘴喊他,街头已传来急促脚步声和“抓住王树声”的嚎叫。 王树声认得她,知道她丈夫因黄麻起义被反动派杀害,忙递眼色,让她别管,免得遭殃,可周家姆哪顾得上这些,一把就把他拉进屋里,“哐当”一声关紧大门。 “国伢呀,快到我家躲躲!”“可这会连累你呀!”“你把我看成啥人了?”周家姆说着就上手,把他身上的长衫礼帽扒下来,塞进灶房的柴堆里。 又翻出自己儿子的破蓝布袄给他换上,伸手从锅底摸了一把黑灰,在他脸上胡乱抹,推着他往灶屋的柴草堆里钻,“躲里头别出声!” 王树声蹲在柴草里,又忍不住把柴草拨开一道缝。 周家姆见了,凑过去轻声问:“国伢,你不放心?”“不是,大娘,我不能在这待,我还有任务要办。” “敌人都快把你堵门了,你还想着任务?”“我得去通知同志们转移,这事儿十万火急,耽搁不得!”王树声说着就从柴草里钻出来。 周家姆知道留不住他,刚要再说点啥,院门外就传来“砰砰砰”的砸门声,还有匪军凶狠的叫骂:“开门!快开门!” 周家姆急中生智,抓过破草帽扣在王树声头上,又把箢头扁担往他面前一撂,扯着嗓子骂起来: “你这个懒畜牲!家里的猪几天没吃东西了,你倒好,光躺着!还不快给我上山割担草回来!” 王树声心领神会,装出不情愿的样子嘟囔:“你别骂了行不行?我刚起床就骂,有完没完?我去还不行嘛!” 此时大儿子王振道被骂声惊醒,披衣而出。 王树声挑起箢头刚出门,就与一个军官撞个满怀,那军官瞥了眼这灰头土脸的农户,挥手放行。 王树声趁机加快脚步,钻进了路边的树林。 可他刚走,那军官就转身闯进周家姆家,“刚才有人来过吗?”“没有啊!这么早谁会来?” 军官斜着眼睛看她,对身边的匪兵喊:“给我细细搜!”没一会儿,一个匪兵就从灶房柴堆里翻出了王树声换下的长衫礼帽,还有几个匪兵把王振道从房里押了出来。 军官走到周家姆面前,恶狠狠地骂:“哼!你这个共产婆,还敢撒谎!说,他是不是王树声?”王振道刚要辩解,周家姆以眼神制止,反倒笑道:“他们说你是,你就跟他们去吧。” 王振道心里清楚,娘是要自己冒充王树声,给真的王树声争取逃脱的时间。 儿子被架走后,周家姆还盼着敌人核实后会放他回来。 可她没想到,那些匪徒为了邀功,根本不管真假,把王振道打得皮开肉绽后,就残忍杀害了他。 几年后,鄂豫皖的红军越打越壮大,王树声已经成了红军师长,他一直没忘了周家姆,特地抽了个深夜,悄悄摸到了周家姆家。 一见面,他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下了:“您为了救我,把亲儿子往死路上送,我这辈子都欠您的!从今往后,您就是我的干娘啊!” 周家姆赶紧把他扶起来,眼里含着泪说:“国伢,快别这样。这些年,你们家不也被害死了十多口人吗?这年月,我们黄麻两县哪家没死人?没啥的!” 王树声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元,硬要给她,可周家姆说啥也不要。 她顿了顿,像是下定了决心:“国伢呀,你能不能答应干娘一件事?”“别说一件,十件百件我都答应!”王树声激动地说。 周家姆叹了口气:“我二儿子前年在敌人‘清乡’时也没了,我想把三儿和四儿交给你,让他们跟着你干革命,给你大伯、大哥、二哥报仇!” 王树声听了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,他知道,这是老百姓把最珍贵的希望,都托付给了红军。 1951年8月,王树声带着中央慰问团回到了麻城,第一时间就去了周家姆家。 周家姆一把抱住他,两个人都哭得说不出话。 哭了好一会儿,周家姆才拉着他的手问:“三儿和四儿呢?他们还好吗?咋不跟你一起回来?” 王树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,他知道,那两个孩子早在长征路上就牺牲了。 他强忍着眼泪,挤出笑容说:“他们工作忙,走不开,让我给您捎个话,说都挺好的。” 他从包里拿出钱和衣物,说是两个孩子让带来的。 周家姆听了,脸上露出了笑容,可那笑容看着有点勉强,她轻轻拍了拍那些衣物:“活着就好,不回来也没啥。” 从那以后,王树声就一直以三儿、四儿的名义给周家姆寄信、寄衣物,信里全是“娘,我挺好的,您多保重身体”这样的话。 直到周家姆去世,都以为自己的两个小儿子还在远方工作。 老百姓把心掏给红军,红军把命交给老百姓,这样的鱼水情,才是革命能赢的根本,也是咱中国人最宝贵的东西。 【评论区聊聊】听到这段革命故事,你有何感想? (信源:红军的“干娘”——湖北党史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