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2年,邓子恢向毛主席提出支持“包产到户”的建议,毛主席说:“你怎么又动摇了?包产到户搞了几千年,还要搞吗?如果搞包产到户,不用几年就有人雇工、讨小老婆。” 60年代的中国农村,正处在三年自然灾害后的艰难恢复期,人民公社里“干多干少一个样”的平均主义,把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磨得差不多了。 也就是这年夏天,刘少奇托邓子恢去农村看看实情,邓子恢带着工作组跑了江苏、河北、山西、安徽四个省,脚底板沾着泥就摸清了关键问题: 公社规模太大,原来的高级社合并后,穷队富队拉平吃大锅饭,谁都没心思好好干。 他和工作组一起拟了份《农村人民公社内务条例》,提出按生产队分收益,还主张缩小生产体制规模,这份文件后来成了毛主席主持制定《农村六十条》的底子。 1961年春天,广州开中央工作会议,《农村六十条》就是在这次会上定下来的,毛主席在会上特意说:“在农村许多问题上,邓子恢同志是正确的。” 会议一结束,邓子恢带着人直奔广东、福建,钻进公社、生产队开座谈会,田埂上、食堂里、农民家里都去看。 到了老家龙岩,他瞧见集市上冷冷清清,农民手里没余钱没余粮,当场就提建议:放开点自由经营、自由市场。 等他11月再回龙岩,《农村六十条》已经落地,集市上的东西多了,农民脸上也有了笑模样,农村经济慢慢活过来了。 变化在1961年夏天就悄悄冒头了,不少地方农民自发搞起“包产到户”,安徽当涂县这么干了之后,粮食收成明显涨了。 原来“出工不出力”的问题没了,因为收成和自家收益直接挂钩。 1962年七千人大会开完,中央开始反思农村政策,邓子恢把各地的情况汇总成报告递上去,直言:包产到户能把集体和个体的好处结合起来,不是什么资本主义。 他在报告里写得挺直接:土地是集体的,干部是党的,军队在咱们手里,搞包产到户怎么就不是社会主义? 这年7月,邓子恢直接找到毛主席,把自己的想法摆了出来,还打了个比方:工业上能搞责任制,农业田间管理为啥不行?这东西不碰所有制,跟集体经济不冲突。 毛主席没同意他的说法,反问他:“包产到户都搞了几千年了,还要搞吗?如果搞包产到户,不用几年就有人雇工、讨小老婆。” 毛主席还拿波兰搞自由化还不敢解散合作社的例子,批评他思想动摇了。 到了8月的北戴河中央工作会议,这事被摆到了台面上。 毛主席当着各中央局第一书记的面问:大家是要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?明着点出有人要在全国搞包产到户,甚至分田到户。 他还提了个问题:“难道咱们跟农民打了几十年交道,现在反倒不行了?有人说搞包产到户四年就能恢复农业,这是把形势看扁了,下边的同志都说还有希望。” 紧接着他就讲起阶级斗争:“这次单干风刮的如此强烈,根源就出在阶级与阶级斗争问题。” 毛主席接着说:“我跟各大区同志聊过,西南的云南、贵州、四川那边,搞包产到户才半年,农村就分出了三六九等,贫困户、中间户、富裕户各占三分之一,卖地的、放高利贷的都冒出来了。” 9月的八届十中全会上,他把这事跟反修防修绑到了一起,明确说:“农村还有地主富农残余,包产到户就是资本主义的苗头。” 邓子恢在这次会上作了检查,这场关于农村政策的争论,以反对包产到户的主张占了上风告一段落。 其实这俩人的想法,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,是站在不同角度看社会主义建设的路子。 邓子恢眼里,农民的积极性是头等大事,包产到户是解决平均主义的好办法,是在集体经济的框框里搞改进,说白了就是想让地里多打粮、农民多挣钱。 毛主席更看重的是社会主义的根扎得稳不稳,他把人民公社当成社会主义在农村的命根子,觉得包产到户看着是搞责任制,实际上就是单干,一旦放开,刚攒起来的集体力量就散了。 那时候中国要搞工业化,得靠农村出人力、出粮食、出资源,只有集体化才能把这些东西集中起来,要是分了户,工业化的底子就没了。 毛主席的担心不是多余的,那时候社会主义制度刚立住脚,农村里三分之一的人家是贫困户,没了集体帮衬,这些人根本活不下去。 几千年的小农经济搞下来,土地兼并、两极分化的教训太深刻了,他怕刚走出来的社会主义道路,又退回到老路上。 邓子恢扎根农村找问题,还有他对责任制的探索,给后来的农村改革攒下了实打实地经验; 毛主席守住共同富裕的底线,怕社会主义事业夭折的警惕性,为工业化铺了路,也给后来的脱贫攻坚留下了集体化的底子。 俩人的争论,本质上是社会主义建设里,该怎么平衡效率和公平、怎么守住制度根基又敢闯敢试的问题。 社会主义的探索,从来都是在问题里找答案,在坚守中求突破。 【评论区聊聊】你觉得当年的分歧给今天的发展带来了哪些启示? (信源:风雨十年农村工作部——邓子恢长子邓淮生访谈录——人民网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