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没想到抗美援朝牺牲了这么多的高级将领! 可见当时的战争是多么的残酷!英雄将士们用血肉保卫祖国,英雄牺牲! 提起抗美援朝,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冰雕连、冻土豆。把名单翻开才发现,将星掉得也不比普通战士少,十六个师以上指挥员散落在朝鲜山沟、江岸、坑道里,一个名字背后都是弹片和血迹。 李湘,一九一四年江西永新人,红军老兵,抗美援朝时是第六十七军代军长。 金城以南三八线一带,他顶着敌人“夏季”“秋季攻势”,三天打掉敌人一万七千人,拿到朝鲜一级国旗勋章。美军扔细菌弹,他跑到一九九师阵地前查看,几天后一九五二年七月八日去世,三十八岁。 蔡正国,一九〇九年江西永新人,时任第五十军副军长、实际代行军长。 早先随四十军先入朝,在两水洞拖住两万多美军,为温井方向迂回打开口子,后来指挥五十军打掉英军二十九旅坦克营,最先攻进汉城。一九五三年四月十二日晚,青龙里军部开会时遭空袭,头胸多处中弹,当夜牺牲,口袋里那封写给妻子的报平安信再也寄不出去。 第三十九军副军长吴国璋,一九一九年安徽金寨人,红军出身,云山首战、突破临津江、横城反击战都有他的身影。一九五一年十月六日,从志愿军司令部回军部的路上,吉普车在平壤附近被敌机逮住,扫射后人车俱烂,三十二岁。警卫从他衣袋里掏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账单,一百元借款几角几分都记得明明白白。 第二十三军参谋长饶惠谭,一九一五年湖北大冶人,皖南事变时带特务营断后,渡江战役里是最先登上南岸的高级指挥员,后来守上海电厂、机场。一九五二年主动申请入朝,负责后勤、弹药、粮草,一九五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凌晨,石岘洞北山前沿回来刚进军部,就被夜航机炸在坑道口,三十八岁。 师职干部里,第四十军一一八师师长罗春生,一九一六年江西吉安人,一九五二年五月在涟川新寺洞遭空袭牺牲;六十七军二〇〇师师长李雪瑞,一九一四年湖南茶陵人,一九五一年七月在藏财洞部署作战时被炸弹击中头部身亡;炮兵第八师师长王珩,一九一一年河北任丘人,抗美援朝中指挥炮八师打黄草岭等硬仗,一九五一年七月二十四日牺牲在前线;空军第二师师长张庆和,一九二一年河北宁晋人,一九五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在浪头机场上空训练时飞机相撞,三十二岁。 副师级、参谋长和政治干部里,又有八个名字:空三十五师副师长蔡启荣,一九一九年生,入朝后在第五次战役前线牺牲;第二十军五十八师参谋长胡乾秀,一九一六年生,长津湖东线重组四个连反攻黄草岭,一九五〇年十二月二十日指挥所被炸,葬在沈阳;第三十九军一一六师参谋长薛剑强,一九二二年生,一九五一年一月釜谷里战斗中阵亡,山被改叫“剑强岭”; 第四十军一一八师参谋长汤景仲,一九一七年生,一九五二年勘察工事时遭空袭,三十五岁倒在三八线附近;第三十九军后勤部副政委邱世清,一九一四年生,一九五一年三月十二日牺牲在昭阳江;一一七师政治部主任吴书,一九一六年生,在横城反击中负责穿插,一九五一年二月十日接近龙头途中遇炸;辽西军区后勤部副政委罗永祥,一九一四年生,一九五二年十一月八日战死阳德郡马庄里;西康省公安纵队政治部主任宋文海,一九一七年生,一九五二年六月赴朝见习时遇难。 这些只是有职务、有照片的名字。 志愿军整体伤亡,是一串冰冷数字。 一九五三年九月,司令部统计战斗伤亡三十六万六千人,后来还有“三十九万余人”的口径;阵亡和非战斗亡故合起来十四万多,烈士名录里确认的在十八万三千人以上。 中朝公布歼敌一百零九万三千多人,其中志愿军九十六万,美方统计“联合国军”总伤亡接近一百五十万,中朝牺牲约四十万,对面约四十五万。 往前倒回去,一九五〇年,金日成跑到北京,带着斯大林的态度,朝鲜半岛战火一下烧到三八线。 朝鲜不肯退,美军登陆、空军狂轰滥炸,把朝鲜军队一路打回北边,炮火顶在中国东北头上。 东北那会儿是新中国的重工业命根子,一旦被打烂,百年屈辱刚翻开第一页,又得翻回去。 毛主席那句“必须参战,参战利益极大,不参战损害极大”,后面站着的一九〇万志愿军,就是这些军长师长也只能咬牙跟着往前走。 没坦克群,没有制空权,夜里摸黑行军避飞机,啃冻土豆、喝雪水,冰雕连那种场面不是小说里编的。铁原阻击战上,六十三军两万多人咬着牙挡住五万多敌人,种子山一个营打到最后一人,阵地没丢,彭德怀站在洞口望着满山遗体,这个“铁司令”眼眶都红了。 远一点看,是国家命运的转弯;近一点看,就是一个个活人,在一九五几年的某一天走到头,再也没有往后的日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