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2年,45岁的林桂生与黄金荣离婚后,带着5万大洋,直接住进了小弟杜月笙的洋房:“姐姐以后只有你了。”杜月笙眼圈一红,心想:机会来了! 旧上海那会儿,黑道白道混一块儿,林桂生绝对算得上是个狠角色。她从苏州过来,年纪轻轻就敢在上海滩闯荡,先是开场所做生意,手腕硬,人脉广,钱来得快。那个年代女人单干不容易,她却站住了脚,后来干脆关掉自家生意,带了五万大洋嫁给当时还只是法租界小巡捕的黄金荣。这男人长得麻子满脸,地位不高,但野心大,林桂生看准了这一点,觉得他能成事。 结婚后,她退到后面,全力帮丈夫拉队伍,收门徒,短短几年就聚起上千人,青帮就这样成型了。她脑子活,建议往鸦片生意上靠,那利润高得吓人,黑白两道都得给面子。黄金荣从一个小捕快爬到巡捕房华人督察长,靠的就是她背后出主意、砸钱打点。两人合作默契,势力越滚越大,上海滩谁提起黄家不得竖大拇指。 就是在那个时候,林桂生盯上了杜月笙。这小子早年苦,父母没了,在街头混,干过水果摊,也偷鸡摸狗。她一眼看出他机灵、会来事,就把他拉进圈子,给机会办事,还帮他娶了亲戚家的姑娘。杜月笙感恩戴德,从此死心塌地跟黄家,对林桂生恭敬得很,叫姐,叫得真心实意。林桂生管家务、管账目、管人脉,杜月笙跑腿办事,渐渐成了黄家离不开的人。黄金荣在外头风光,她在里头稳住大局,两人膝下无子,就收了几个养子凑热闹。 可人一有钱有势,就容易变味。黄金荣年纪大了点,却迷上年轻戏子露兰春,花大价钱捧她,建戏台、砸广告,把人宠上天。起初林桂生忍着,毕竟男人那点毛病她见多了,只要不动正室位置就行。但黄金荣越来越过分,直接要娶露兰春进门,让林桂生让位,还要把家里的账房钥匙全交出去。 1922年这事终于摊牌了,林桂生没闹,没哭,就一句话,要回当年带进门的五万大洋,其他啥都不要,立马走人。黄金荣愣了下,觉得正好省事,很快就凑钱给她。五万大洋在当时不是小数目,可对他来说,换个年轻老婆值了。林桂生收拾东西,走得干净利落,一针一线没多拿,黄公馆的大门一关,从此两清。 她带着钱,直接去了杜月笙那。杜月笙早听说风声,在西摩路给自己置了栋洋房,本来就打算接她过去。林桂生一到,杜月笙亲自迎,安排下人伺候,吃住全包了。她在那儿安顿下来,日子过得安静,但杜月笙来往勤快,送钱送物,大事小情都来请示。林桂生虽不管黄家了,可老关系网还在,偶尔指点两句,帮里不少人还卖她面子。 杜月笙精明,借着这份恩情,地位蹭蹭往上窜。以前他是小弟,现在有林桂生撑腰,办事更顺,地盘越扩越大。黄金荣那边热闹得很,八抬大轿娶露兰春,上海滩轰动一阵,新太太年轻漂亮,唱戏唱得红火,黄家表面风光无限。 林桂生在西摩路深居简出,不掺和外头事。杜月笙常过来坐坐,汇报帮里动静,她听听,说几句就打发走。两人关系近,但从来没越界,杜月笙敬她如长辈,林桂生也把他当自家弟弟看待。离婚后,黄金荣后悔过,想复合,林桂生鸟都不鸟,直接拒绝,甚至还告过他骚扰。黄金荣没办法,只好在自家院子种了几百棵桂花树,年年开花香一遍,也换不回人。 没几年,露兰春就腻了老头子,跟洋行买办薛恒勾搭上,卷了大批金银珠宝和账册跑了。黄金荣气得砸东西,人财两空,脸丢尽了。从那以后,他威风不再,帮里的事渐渐让杜月笙他们接手。杜月笙靠手腕、靠人脉,一步步爬到顶,跟黄金荣、张啸林并称三大亨,实际上风头最盛。 林桂生晚年就那么静静过着,避开是非,活到高龄才走。杜月笙对她始终如一,哪怕自己娶了好几房老婆,发达后住大宅,恩情没忘。上海滩变天了,旧人物一个个倒下,这段往事却总被人提起。说到底,林桂生一手扶起两个大佬,自己却落得清静收场,五万大洋换来自由,也算值了。那年代女人命苦,她算硬气的,认清了就走,不拖泥带水。 杜月笙后来回忆起这事,总说欠桂生姐太多。黄金荣呢,悔得肠子青,桂花树种再多,也盖不住当年忘恩负义。上海滩就是这样,风光时人人捧,栽跟头时没人管。林桂生看透了,早早抽身,保住了一世清誉。旧事翻来覆去,也就是这么点人情世故,恩怨纠缠,谁也说不清对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