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什么？宝宝每天晚上抱着睡觉?甲醛超标?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闺蜜发来的消息，手一

"什么？宝宝每天晚上抱着睡觉?甲醛超标?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闺蜜发来的消息，手一哆嗦，刚泡好的奶粉差点洒在床单上。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？ 我家妞妞才两岁半，晚上睡觉抱的又不是超市买的那种花花绿绿的毛绒玩具，是她姥姥去年给缝的旧布老虎啊。 那布老虎都洗得发白了，老虎耳朵上还掉了个线头，怎么可能甲醛超标？ 我越想越不对劲，赶紧翻聊天记录往上找——哦，上周跟闺蜜视频，她看见妞妞抱着布老虎睡觉，当时我正忙着给孩子擦口水，随口说了句"这孩子天天抱着睡"，估计是她转头就跟别人聊岔了。 虚惊一场。 但放下手机，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。 妞妞最近确实黏那个布老虎黏得厉害。 白天玩积木要把布老虎放旁边当观众，吃饭要让布老虎坐宝宝椅上，就连我给她剪指甲，小手都得攥着布老虎的尾巴。 尤其是晚上，只要一关灯，她立马就哭着找"虎虎"，非得把布老虎搂在怀里，小脸蛋贴在布老虎肚子上，才能慢慢睡着。 昨天我洗衣服顺手把布老虎也扔洗衣机里了，结果半夜妞妞哭着醒过来，闭着眼睛满床摸："虎虎呢？我的虎虎呢？" 我赶紧从阳台把还没晾干的布老虎拿进来，用吹风机吹干了给她，她这才抱着抽泣着睡了，布老虎身上的毛都被她哭湿了一片。 当时我还跟老公抱怨："这孩子，怎么跟个布老虎这么亲？" 老公笑着说："小孩子都这样，有个念想。" 现在想想，老公说的"念想"到底是啥呢？ 我仔细瞅了瞅那个被妞妞抱得皱巴巴的布老虎——老虎肚子上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牡丹花，那是姥姥老花眼绣了半天才弄好的；老虎爪子里塞的是晒干的薰衣草，还是去年夏天我跟姥姥在院子里一起摘的；就连布老虎身上的布，都是姥姥年轻时做棉袄剩下的旧布料，摸上去糙糙的，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。 妞妞刚生下来那会儿，姥姥在这儿帮我带了半年，每天晚上都是姥姥抱着妞妞，手里摇着这个布老虎哼摇篮曲。 后来姥姥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姥爷，走的那天妞妞哭得撕心裂肺，抱着姥姥的腿不撒手，还是姥姥把布老虎塞她怀里，她才慢慢止住哭。 这么一说，妞妞抱的哪是布老虎啊？ 是姥姥摇着布老虎哼的"月儿明风儿静"，是姥姥用粗糙的手摸着她后背的温度，是她小脑袋瓜里记不住但心里舍不得的那些温暖。 下午带妞妞去公园玩，碰见邻居张奶奶，她看见妞妞抱着布老虎，笑着说："这孩子真长情，还抱着这个旧玩意儿呢。" 我以前可能会尴尬地笑笑，赶紧把布老虎收进包里。 但今天我没那么做。 我蹲下来问妞妞："妞妞，你告诉奶奶，为什么喜欢抱着虎虎呀？" 妞妞把布老虎举到我面前，小手指着老虎肚子上的牡丹花："姥姥……绣的。" 然后又把布老虎贴在脸上蹭了蹭，奶声奶气地说："香香……姥姥……抱。" 我鼻子一酸，差点掉眼泪。 原来两岁多的孩子，不会说"我想姥姥了"，只能用小小的胳膊紧紧抱着有姥姥味道的布老虎。 原来那些我们以为的"坏习惯"，不过是孩子在用自己的方式偷偷想念一个人。 晚上给姥姥视频的时候，我特意让妞妞举着布老虎给姥姥看。 姥姥在屏幕那头笑出了眼泪："这傻孩子，那布老虎都旧成那样了，等姥姥回去再给你做个新的。" 妞妞却使劲摇头，把布老虎搂得更紧了："不要新的……要姥姥的虎虎。" 挂了视频，我把布老虎放在妞妞枕头边，看着她小手抓着布老虎的尾巴，嘴角带着笑睡着了。 我忽然想起闺蜜说的"甲醛超标"。 其实孩子晚上抱着睡觉的东西，哪有什么甲醛超不超标的问题啊。 只有我们大人有没有蹲下来，问问那个抱着旧玩具的小孩—— 宝贝，你抱着的，是不是你说不出口的想念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