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4年，八路军一个炮兵班遭遇200人的日军，而他们手中只有一座没有炮筒的山炮。眼看敌人就要扑上来，危机时刻，班长突然看到旁边河水中有东西在一闪一闪，最后一看还真是他们所缺的炮筒。 班长叫王铁牛，河北平山人，参军前是村里的铁匠，抡了十几年铁锤，对铁器的光泽和重量比谁都敏感。这个炮兵班是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的尖刀班，六个人里三个是农民，两个是矿工，还有一个是刚满十六岁的通信员小豆子。他们手里的山炮是三个月前从日军手里缴获的，炮身沉得很，炮筒却在三天前的突围战里，为了躲避日军飞机轰炸，仓促间推到了这条河里藏着。 当时战况太急，部队转移的命令来得突然，他们只来得及把炮身扛走，心里一直惦记着那截炮筒，没成想今天竟然在这种要命的关头撞见了。日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皮鞋踩在碎石子上的咯吱声听得一清二楚，领头的日军小队长还在喊话，叽里呱啦的，没人能听懂，但那股子嚣张的劲儿，隔着几十米都能感觉到。 小豆子吓得脸发白，紧紧攥着手里的步枪，枪栓拉了好几次，却连扳机都不敢扣，他参军才半年，从没见过这么多日军。王铁牛咬着牙，摸了摸腰间的手榴弹，一共就三枚，步枪子弹加起来不到二十发，这点家底，别说两百个日军，就是二十个都扛不住。 他回头扫了一眼班里的战士，老矿工老马正蹲在炮身旁边，伸手摸着冰凉的炮膛，眉头皱成了疙瘩。王铁牛心里有数，没有炮筒的山炮就是一堆废铁，可把炮筒从河里捞上来，少说也得十分钟。 他突然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，让老马带着小豆子去左边的土坡上架枪，专打日军露头的机枪手，又让两个农民出身的战士把身上的绑腿解下来，搓成粗绳子。 他自己则扒掉了身上的破军装，只留了一件单衣，脚下的布鞋也踢飞了，露出满是老茧的脚板。日军的第一波子弹打了过来，嗖嗖地擦着头顶飞过，打在旁边的树干上，木屑溅了王铁牛一脸。 他没躲，眼睛死死盯着河里那截反光的炮筒，心里盘算着河水的深度，前几天下过雨，河水肯定涨了，水冷得刺骨，可现在顾不上这些了。老马的枪响了，一个日军机枪手应声倒地，日军的火力顿时弱了半分，趁着这个空档，王铁牛拽着搓好的绑腿绳，一头扎进了河里。 河水冰得像刀子，瞬间就刺透了单衣，冻得王铁牛牙齿打颤，浑身的骨头缝都在疼。他憋着气往水下游，手指触到了冰凉的炮筒，那截铁家伙沉得吓人，他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推，却纹丝不动。 身后的枪声越来越密，小豆子的哭喊声隐约传来，王铁牛知道，老马他们撑不了多久。他浮出水面换气，冲着岸上喊，让两个战士下来帮忙。 那两个战士二话不说，跟着跳进了河里，三个人合力，喊着号子，一点一点把炮筒往岸边挪。日军发现了他们的动作，火力猛地集中过来，一颗子弹擦着王铁牛的胳膊飞过，划出一道血口子，鲜血混着河水，染得胳膊通红。他没吭声，咬着牙，手上的力气却更大了，他想起了参军前，铁匠铺里师傅说过的话，打铁要趁热，打仗要拼命，软骨头成不了事。 炮筒终于被拖上了岸，三个人冻得浑身发紫，嘴唇乌青，连站都站不稳。老马已经打光了所有子弹，正抱着步枪和冲上来的日军肉搏，小豆子的胳膊被刺刀划开了一道口子，却还在死死拽着一个日军的裤腿。 王铁牛顾不上擦脸上的水，和两个战士一起，把炮筒往炮身上对接。没有工具，他们就用石头砸，用刺刀撬，炮筒和炮身的接口处卡得太紧，王铁牛直接用肩膀扛，硬生生把炮筒顶了进去。旁边的战士递过来一发炮弹，这是他们仅存的一发炮弹，还是从日军的弹药箱里搜出来的。 日军已经冲到大炮前二十米的地方，领头的小队长举着指挥刀，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。王铁牛眯着眼，调整着炮口的角度，他当过铁匠，对角度的拿捏准得很，老马和小豆子已经退到了他身后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。 他猛地拉动炮栓，炮弹滑进炮膛的声音清脆响亮。日军的脚步声停了，那个小队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王铁牛没有犹豫，狠狠按下了发射按钮。 一声巨响，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，不偏不倚砸进了日军的人群里，火光冲天而起，惨叫声此起彼伏。日军的冲锋队形瞬间乱了，被炸懵的士兵四处乱窜，没人再敢往前冲。王铁牛喊了一声撤，带着剩下的战士，扛着山炮就往山林里跑。 跑出去很远，他们才敢停下来喘口气，清点人数的时候，发现少了一个农民出身的战士，他应该是在拖炮筒的时候，被日军的子弹打中了，永远留在了那条冰冷的河边。王铁牛蹲在地上，看着手里的炮栓，眼泪掉了下来，砸在满是泥土的炮身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 这支没有精良装备的炮兵班，靠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和老天爷送上门的机缘，硬生生从两百个日军的包围圈里撕开了一道口子。 他们没有先进的武器，没有充足的弹药，却凭着保家卫国的信念，凭着战友之间的默契，创造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奇迹。这从来不是什么神兵天降的传奇，只是一群普通人，在国难当头的时候，选择了用血肉之躯，扛起了本该扛不住的重担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