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9月,抗战胜利后,一名桂军小战士正在归家的途中。镜头下的他衣衫褴褛,披着头巾,肩扛钢枪,脚着草鞋,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,准备和家人团聚。由于天气太过炎热,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蒲扇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,只知道他是桂军里最普通的一名士兵,那年刚满十九岁。他的家乡在广西桂林的一个小山村,1940年,日军的铁蹄踏进桂北,烧杀抢掠的消息传到村里,十五岁的他瞒着父母,跟着村里的几个青壮年一起参军。临走前,母亲连夜给他纳了一双草鞋,塞给他一个绣着平安符的布袋,里面装着几缕家乡的泥土。 他这一走就是五年,跟着部队转战桂南、湘桂线,参加过昆仑关战役,守过桂林城。钢枪的枪托被他磨得发亮,身上的军装补了又补,补丁的颜色深浅不一,那是他在不同战场用缴获的碎布缝上去的。最艰难的日子里,他和战友们啃过树皮,喝过带着泥沙的河水,在战壕里熬过零下的寒冬,也在烈日下的阵地里中暑晕倒过。好几次,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,身边的战友倒下一个又一个,他以为自己再也回不了家,再也见不到爹娘。 1945年8月的一天,部队里传来日军投降的消息。那天,军营里的欢呼声震破了天,他和战友们抱在一起哭,又抱在一起笑,把帽子扔向空中。他摸出怀里那个平安符布袋,里面的泥土还带着家乡的气息,他对着南方的方向跪下,磕了三个响头,嘴里念叨着爹娘,念叨着家里的那棵老槐树。 领到遣散费的那天,他没有买新衣服,只买了一把蒲扇。南方的九月依旧酷热,太阳晒得柏油路面发烫,他扛着钢枪,穿着那双早就磨破了底的草鞋,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。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,有和他一样归乡的士兵,有推着车赶路的商贩,有抱着孩子的妇人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。他走累了,就坐在路边的大树下歇脚,拿出蒲扇扇几下,风里带着稻花的香味,那是家乡的味道。 他的钢枪没有上交,部队里说,这是他用命换来的荣誉,允许他带回家。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,他却依旧每天擦得锃亮,那是他五年军旅生涯的见证。路上有人问他,当兵苦不苦。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说苦,怎么不苦,可看到胜利的那一天,就什么都值了。他想起牺牲的战友,那些和他一起参军的同乡,再也回不了家,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沉重,脚步却迈得更坚定。 走了二十多天,他终于看到了村口的老槐树。母亲正站在树下张望,头发已经花白,父亲拄着拐杖,站在母亲身边。他扔掉蒲扇,放下钢枪,朝着爹娘跑过去,嘴里喊着爹,喊着娘。母亲抱住他,哭得说不出话,父亲拍着他的肩膀,眼圈红红的。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平安符布袋,递给母亲,说我回来了,我活着回来了。 那天晚上,家里的烟囱冒出了炊烟,母亲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,父亲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米酒。月光洒在院子里,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,他坐在爹娘身边,吃着家乡的饭菜,说着这些年的经历。他说以后再也不用打仗了,以后要守着爹娘,守着家乡的土地,好好过日子。 这张照片被路过的记者拍了下来,定格了一个普通士兵最幸福的瞬间。他不是什么英雄,只是千千万万抗日军人中的一员,他的喜悦,是无数个家庭的喜悦,他的归乡路,是整个民族浴火重生的路。那些衣衫褴褛的岁月,那些血与火的考验,都在这一刻,化作了脸上的笑容,化作了对和平的期盼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