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老公说，和我睡在一起很难受。我突然愣住了，他继续说，摸不让摸，亲不让亲，就像唐僧看见肉一样，能看不能吃。我那时候脑子嗡了一下，脸瞬间就热了。其实我不是故意的，就是这大半年带娃太累，每天睁开眼就围着孩子转，喂饭、换尿布、哄睡， 昨晚老公说，和我睡在一起很难受。 我突然愣住了。 他继续说，摸不让摸，亲不让亲，就像唐僧看见肉一样，能看不能吃。 我那时候脑子嗡了一下，脸瞬间就热了——像被刚烧开的水壶烫了一下，从耳朵尖一直红到脖子根。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。 就是这大半年带娃太累，每天睁开眼就围着孩子转。 喂饭时要追着他满屋跑，他把勺子打掉第三次时，我盯着地上的粥渍，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；换尿布得跪在爬行垫上，他踢腾的小腿差点踹翻旁边的奶瓶，我下意识伸手挡，手腕撞在茶几角上，青了一块也没顾上揉；哄睡更像一场拉锯战，他趴在我肩头哼唧，我拍着他后背，自己的眼皮早就开始打架，窗外的天从橘红变成墨黑，怀里的小身子终于沉下来时，我靠在床头就能秒睡，头歪在栏杆上也不觉得疼。 你说，当妈后连最亲近的人碰一下，都像碰着了刺猬身上的刺吗？ 他说这话时，卧室里只有小夜灯亮着——橘黄色的光，刚好照见他攥着被角的手，指节有点白。 我张了张嘴，想说“不是的”，可话到嘴边变成了“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”，声音抖得像刚哭过。 他没反驳，只是叹了口气，起身去了客厅。 门关上的瞬间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一下下撞着肋骨——原来带娃的疲惫，早就悄悄把我们之间的空气抽成了真空，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的疼。 后来我才知道，那天他下班回来，看见我蜷在沙发上补觉，孩子趴在我肚子上啃我的衣角，我眉头皱着，嘴里还嘟囔着“宝宝乖，再睡会儿”。 他说，他在旁边站了十分钟，想把孩子抱走，又怕弄醒我；想给我盖条毯子，又怕碰着我像碰着易碎的瓷碗。 你看，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“体谅”对方——我用“别碰我”筑起疲惫的城墙，他用“很难受”戳破那层假装坚强的纸。 事实是，这大半年我每天平均睡眠不足五个小时，白天弯腰换尿布二十七次，晚上起来冲奶粉三次，手腕因为长期抱娃贴了半个月的膏药；推断是，身体早就启动了“生存模式”，任何额外的触碰都会被大脑判定为“消耗”，所以下意识地躲开；影响呢？就是他觉得被推开，我觉得不被理解，两个人像站在玻璃两端的陌生人，看得见彼此的疼，却摸不到。 那晚我们没分房睡。 他躺在我旁边，中间隔着够放一个抱枕的距离，说：“你要是累，就靠过来点，不用抱，就靠一会儿。” 我没动，可眼泪掉在了枕头上，洇开一小片湿痕——原来我不是不需要亲密，是累得忘了怎么“要”，也忘了他其实一直站在原地等。 现在每天孩子睡后，我们会在阳台吹五分钟风。 他有时会说“今天宝宝会叫爸爸了”，有时什么也不说，就把我的手揣进他兜里——他的手总是比我热，像个小暖炉。 带娃的累是真的，可别让这份累，把身边那个想靠近的人推得越来越远啊。 今早他出门前，突然弯腰亲了亲我的额头，很轻，像一片羽毛落下来。 我没躲。 他笑了，说：“唐僧终于能吃着肉了？” 我捶了他一下，脸又热了——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尴尬，是因为暖，从心尖一直暖到脚趾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