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，突然儿媳对我说：“妈，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，您就可以回

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，突然儿媳对我说：“妈，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，您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！”当时我的心情就很复杂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，总觉得这话有点像在赶我走的感觉。 昨天下午的公园，风里还带着点桂花的甜香。 我蹲在滑梯旁给孙子系鞋带，儿媳抱着刚买的气球走过来，影子叠在我手背上——我们这样一起带娃快两年了，从孙子刚会爬到现在能追着鸽子跑，每天的日子都像被这小家伙的笑声串起来的珠子。 她把气球递到孙子手里，自己在旁边长椅坐下，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晃出碎光斑。 突然开口：“妈，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，您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。” 我系鞋带的手顿了一下，塑料鞋扣硌得指腹有点疼。 抬头时正看见孙子举着气球跑远，红气球在蓝天下一颠一颠的，像我突然乱了节奏的心跳——这话像片羽毛，轻轻落在心尖上，却带起一阵说不清的麻痒。 其实儿媳平时不是这样的。 上周我膝盖疼，她特意熬了姜枣茶端到我床边，说“妈您别总蹲地上陪他玩，累坏了我心疼”；上个月她加班到深夜，回来还给我带了双软底鞋，说“看您总在公园走，这个鞋底软和”。 她是不是真觉得我在这儿辛苦，想让我回去歇歇？ 可我为什么会第一反应觉得是“赶我走”呢？ 是因为我太怕这份“被需要”突然消失，还是因为在儿子家的日子，我总下意识把自己当“客人”？ 当时我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，只看着孙子扑进儿媳怀里，儿媳顺势把他举起来，笑声脆生生的。 现在想想，或许明天早上，我该主动问她：“老家的石榴树该剪枝了，你说等孙子放假，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好不好？” 有些时候，心里的疙瘩不是别人系的，是自己攥太紧了，松松手，或许能看见另一道风景。 傍晚回家时，孙子趴在我肩头睡着了，小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。 儿媳走在旁边，帮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围巾——风里的桂花香好像更浓了，原来有些话的温度，要等心里的雾散了才能感觉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