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，出差归来，发现12岁儿子正在吃泡面，二婚妻子不知去向。就问儿子：“

下午两点，出差归来，发现 12 岁儿子正在吃泡面，二婚妻子不知去向。就问儿子：“你阿姨呢？”儿子摇摇头说：“不知道，她交代我安心写作业，饿了，先吃桶泡面，她有点事，中午，不一定能归来。我皱了皱眉，把行李箱往玄关一放，走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。 下午两点，钥匙转开门锁时，我以为会撞上妻子迎过来的笑——出差五天，她总说等我回家吃她新学的红烧肉。 玄关的灯没开，只有客厅窗户漏进来的光，把儿子的小书桌照得亮堂堂的，他正低头扒拉泡面，叉子刮得桶壁刺啦响。 我和她是二婚，儿子十二岁，从第一次见面起，她就总变着法给孩子做吃的，说“小孩长身体，泡面没营养”，今天怎么……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，行李箱轮子碾过地板，他才抬头，嘴里还叼着面条：“爸，你回来啦？” 我蹲下来，摸了摸他的头，头发有点汗湿，像刚写完作业：“你阿姨呢？” 他把叉子放下，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，中午她说有点事出去，让我先写作业，饿了就吃泡面，还说……” 他顿了顿，小眉头皱着，像在回忆：“还说要是你回来了，别担心她，她很快就回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上次她“有点事”，是孩子亲妈突然来学校看儿子，她怕我尴尬，悄悄在学校附近等了两个小时。 这次又是为什么？ 正想着，门铃突然响了，急促得像在敲门。 我起身去开，她站在门外，额头上渗着汗，几缕碎发粘在脸颊，手里提着个鼓鼓的塑料袋，还有一本崭新的数学练习册。 “刚去给小宝买练习册，书店说新到的版本在仓库，找了半天，回来路上又拐去菜市场买了排骨，想着你爱吃玉米排骨汤……” 她一边换鞋一边说，眼睛扫过儿子桌上的泡面桶，声音突然低了：“哎呀，忘了给你留饭，是不是饿坏了？” 儿子赶紧摆手：“没有没有，阿姨做的泡面也好吃！” 我心里那点说不清的疙瘩突然就松了——二婚这三年，我总忍不住拿她和孩子亲妈比，怕她对孩子不上心，怕自己再选错人，可她每次都用这些小细节告诉我：爱不是比出来的，是做出来的。 我刚才皱着眉摸儿子头的时候，是不是也让他觉得不安了？ 毕竟他从小就敏感，爸妈分开后，他总怕新的“家”会散——这种担忧像根小刺，扎在我心里好多年，今天才发现，原来我比孩子更怕失去。 我们是不是都太习惯用“过去”的尺子量“现在”的生活？ 她把保温桶里的排骨汤倒进锅里加热，蒸汽带着玉米的甜香漫出来，和刚才泡面的牛油味混在一起，竟也不呛了，反而像一种踏实的、属于家的味道——不是轰轰烈烈的承诺，是柴米油盐里的惦记。 那天中午，我们仨挤在厨房，儿子啃着排骨，她给我盛汤，谁都没提“担心”两个字。 后来我才知道，孩子偷偷跟她说“爸爸出差辛苦，回来要吃热乎的”，所以她才急着赶回来做饭。 遇到事别急着在心里画问号，多等一会儿，说不定答案就藏在对方急匆匆的脚步声里。 傍晚收拾餐桌时，我看见垃圾桶里的泡面桶旁边，放着她给儿子买的草莓饼干包装袋，阳光从西边窗户照进来，把三个影子叠在一起，暖烘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