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,一群野人拦住解放军,领头乞丐拿出一张发黄的纸,连长看后当场泪崩:你们竟然还活着? 这群“野人”是当年红军长征途中失散的战士。领头的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,脸上沟壑纵横,头发胡子缠成一团,身上的衣服破得像麻布片,可他眼神清亮,脊梁骨挺得笔直。连长王振山认得那张纸——是1934年红军某部在贵州山区留下的联络凭证,上面印着模糊的红星和几行褪色的毛笔字,写着“若有同志幸存,持此证归队”。 王振山是1933年参军的陕北娃,打过直罗镇战役,跟着大部队走完长征最苦的路段。他记得1934年底,部队在贵州遭遇国民党军围追堵截,为掩护主力转移,一支三十多人的小分队被冲散,电台损毁,从此杳无音信。当时他所在的连队负责收容伤员,亲眼见过几个浑身是血的战士被担架抬着,嘴里念叨着“去找大部队”,可后来战事吃紧,这支小分队就像被山风卷走的沙粒,再没人提起。 那天在川南山区,王振山的连队正沿着山路急行军,准备解放一座被土匪盘踞的县城。忽然前方的树林里传来窸窣声,警戒哨拉动枪栓,却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影踉跄着走出来。他们赤着脚,脚底板结着厚厚的茧,指甲缝里嵌着黑泥,手里拿着削尖的竹棍当武器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——这是长期野外生存养成的戒备本能。王振山正要下令控制局面,领头那人突然扑通跪下,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层层打开后,露出那张泛黄的联络证。 “王连长……我是三班副赵大柱啊!”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粗砂纸。王振山一把抢过纸,指腹摩挲着红星印记,脑子嗡的一声——赵大柱他记得,长征时是个二十岁的壮实小伙,总抢着背伤员,有回为了给战友摘野果,从山坡上滚下来磕破了头。可眼前这人,哪还有半分当年的模样?他抖着嗓子问:“你们……这些年怎么过的?” 赵大柱咧嘴笑了,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:“跟野人没两样。刚散那会儿,我们躲进深山,国民党搜山队追得紧,只能在悬崖缝里搭窝棚。后来粮食吃光了,就挖野菜、剥树皮,冬天冻得睡不着,就抱在一起取暖。有弟兄熬不住,偷偷下山找吃的,被民团抓去打死;还有人得了疟疾,没药,硬撑着走了……”他掰着手指头数,“三十二个人出来,活下来十七个,去年老班长也走了,埋在鹰嘴崖下。” 王振山喉咙发紧。他想起1935年过草地时,连队断粮三天,炊事班长把最后一把青稞面分给伤员,自己活活饿死。眼前的赵大柱们,何尝不是把长征精神在绝境里又熬了一遍?“为什么不早点联系部队?”他问。赵大柱叹了口气:“山里没个准信,国民党说红军早被灭了,我们也不敢随便露面。前几天听到山外有队伍喊‘解放’,才敢出来试试……” 连队战士们围过来,有的递水,有的想帮忙拍打他们身上的尘土,却被躲开——这些“野人”太久没接触人群,见人就怕。卫生员想给他们检查伤口,赵大柱撸起袖子,胳膊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疤痕,有的是野兽抓的,有的是树枝划的,还有几处溃烂的伤口正渗着脓水。“习惯了,”他满不在乎地说,“在山里,疼比饿好忍。” 当晚,连队在林子里燃起篝火,煮了锅稀粥。赵大柱捧着碗,手直抖,粥洒在胸口也舍不得擦。王振山坐在他对面,听他讲这些年的经历:如何在暴雨夜靠啃蘑菇充饥,如何用竹筒接山泉喝,如何靠辨认星象辨别方向……说到动情处,这个在国民党搜山队面前都没掉过泪的汉子,突然红了眼眶:“我们就想看看,红旗到底能不能插遍全中国。” 第二天,王振山向上级报告了情况。上级指示:立即安排医疗队为他们检查身体,换洗衣物,补发津贴,符合条件的办理归队手续。当医生剪开赵大柱的裤脚,发现他脚底板的老茧厚得像块铁板,用刀刮都费劲——那是十几年赤脚走在碎石路上的印记。护士给他涂药膏时,他疼得龇牙咧嘴,却咬着牙说:“这点疼,比当年在雪山上冻掉脚趾头强多了。” 后来,赵大柱和幸存的战友们被编入地方武装工作队,参与了川南剿匪和土地改革。有人问他们后不后悔当年没跟上大部队,赵大柱总是摇头:“后悔啥?我们活着,就是给牺牲的弟兄们作证——红军没散,信仰没散。”王振山后来调去军校任教,每次讲到长征,都会拿出那张泛黄的联络证:“什么叫革命到底?这就是。哪怕变成野人,心里那团火也没灭。” 这张联络证,如今静静躺在军事博物馆的展柜里。它见证的不仅是一支小分队的生死守望,更是一个政党、一支军队与人民血脉相连的证明——只要还有一个战士活着,红旗就不会倒;只要信念还在,再荒的山也能走出一条路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