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年,甘肃武威,31岁男子不顾母亲和妻子的反对,卖掉家里的牲畜,凑了1万块

风中感受的历史温暖 2025-12-20 12:47:49

1999年,甘肃武威,31岁男子不顾母亲和妻子的反对,卖掉家里的牲畜,凑了1万块钱,买来1匹骆驼,带着父亲,搬进腾格里沙漠腹地2间地窝子,村民们笑话他傻,他却说:以后你们都得谢我。 这人叫张建平,土生土长武威民勤的农村汉子。家里原先养着十几只羊、两头牛,日子虽紧巴,却也算安稳。母亲常年风湿腿疼,妻子操持家务还带着两个上小学的孩子,谁都想不到他会把家底砸进沙漠里。那年春天,他蹲在村口老槐树下抽完三根烟,跟父亲拍板:沙逼人退,再不动手,往后连种麦子的地都要埋进黄沙里。 他不是一时脑热。前一年秋天,他去县城卖羊,听林业站的干部念叨,民勤的沙漠每年往前窜几十米,北边几个村子的水井已经打不出水,庄稼连着三年绝收。回家路上,他望着车窗外灰黄的沙丘啃冷馍,突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去梭梭林割柴,那片绿曾漫到天边,如今只剩稀稀拉拉几丛枯枝。“沙子吃地,也吃人啊。”他对父亲说。父亲没接话,只是摸了摸腰间磨得发亮的烟袋——老人年轻时也守过林,后来林退了,人就跟着退。 凑那一万块不容易。母亲把压箱底的银镯子当了,妻子把准备给女儿买新书包的钱塞给他,连小儿子都把攒的十块零花钱攥出汗递过来:“爸,我不用新书包,你和爷爷治沙吧。”骆驼是跑了三十里路从邻县牧民那儿买的,老驼背上有块陈年伤疤,走起来慢悠悠,却稳当。地窝子是父子俩拿铁锹挖的,半截埋在沙里,顶上搭着捡来的旧帆布,夜里风大得能把人吹醒,父子俩就用被子蒙住头,听着沙粒打在帆布上的响动,像无数细牙在啃咬屋顶。 村里人笑他“放着好日子不过,往沙窝子里钻”。有人背后说,张建平准是被沙迷了心窍;还有人堵着他问:“等你把家底赔光,看你咋跟你媳妇交代?”他不多争辩,每天天不亮就牵着骆驼出门,驮着树苗、拉着水罐往沙梁子上爬。 骆驼耐渴,能在没水的沙地里走半天,他就跟着学,渴了舔两口骆驼脖颈上的露水,饿了啃块晒干的玉米饼。第一年栽下的梭梭苗,被一场黑风暴卷走了大半,剩下的蔫头耷脑像病娃。他蹲在地窝子门口抽闷烟,父亲递来一碗热粥:“沙里扎根难,可根扎住了,树就能活。” 转机在第二年开春。县里推广“草方格固沙”,他跟着技术员学扎草格子,一米见方的麦草横竖交叉埋进沙里,像给沙地织了层网。骆驼成了“运输队”,一趟趟把草捆从几十里外的镇上驮回来。 有回骆驼累得跪在沙地上直喘气,他急得掉眼泪,解下自己的棉袄盖在驼背上,又跑着去附近农户家借了些麸皮喂它。慢慢的,草格子锁住了流沙,栽下的梭梭苗抽出了新绿。第三年夏天,他发现沙鼠开始在梭梭根旁打洞,又琢磨着养了几只沙狐——这些小家伙专吃沙鼠,不用打药就把鼠害控住了。 二十年过去,张建平的地窝子变成了三间砖房,当初的1匹骆驼繁衍出个小驼群,最老的“老伙计”去年才走,享年二十八岁。他种的梭梭林连成片,从最初的2亩扩展到三千多亩,曾经被沙吞掉的耕地又冒出了绿苗,村里的井水重新涌出了清冽的水。去年秋天,邻村的王大爷提着自家种的蜜瓜来看他:“以前总笑你傻,现在才明白,你是给咱子孙后代留了条活路。” 有人算过账,他投进去的钱早该回本,可他至今没卖过一棵树,反而把攒的钱全投进了治沙合作社,带着二十多户村民一起干。他说:“沙子是大家伙儿一块儿扛走的,功劳不能只算我一个。”现在的腾格里沙漠边缘,常能看到他带着年轻人巡林的背影,骆驼铃铛声混着风吹梭梭的沙沙响,像在说一段关于坚持和清醒的故事——所谓“以后你们都得谢我”,从来不是狂话,是把眼光钉在十年、二十年后的远见,是把“别人躲的事”当成“自己该扛的责”的硬气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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