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刘亚楼到剧院看戏,他刚坐下没多久,就有一双脚架到了他的头上,他瞬间火冒三丈,要找对方理论,对方却趾高气扬道:“你是哪个单位的?”他万万没想到,几天后他会在预科大会上再次见到刘亚楼! 那场面不算大,观众也不多,刘亚楼带着警卫员悄悄进来,就想看看京戏放松一下。后排那人动作粗鲁,说话又冲,刘亚楼没立刻翻脸,是顾及身份,也是不想在公共场合引发冲突。 可这事他记下了。那个搭脚的人名叫曾某,时任空军后勤部某科科长,原是国民党飞行员改编过来的。 当年刘亚楼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员不过几个月,但军中上下早已传开他脾气硬、下手狠。空军刚组建那阵,他日夜操劳,从调集苏联顾问团,到亲自挑选飞行员送往长春航校,事无巨细。 苏德战场上他就学过空军指挥,伏龙芝军事学院训练了他,也改变了整个我军空军的格局。 长春航空学校刚建时缺人缺物,刘亚楼找总后勤部拉飞机,亲自跑军委签训令。一次,有名参谋调训时间弄错,耽误了飞行演练,刘亚楼当众发火,把那参谋骂得脸色惨白。 可这人半年后考上苏联航空培训团,出国前刘亚楼送了他一支钢笔,说:“你是错过一次,但别再错第二次。” 那年秋天,空军预科班开学典礼在北京举行,刘亚楼被安排致辞。曾某端坐第四排,一听到司令员名字就惊了,背后一阵发凉。 主持人刚喊完“刘亚楼同志”,他就认出了那天被他无礼对待的就是刘亚楼。他低头不敢看台上,手心出汗,裤腿都湿了。 散会后,刘亚楼走向他,只说了一句:“我们剧院见过。”曾某连忙致歉,刘亚楼摆摆手,提醒他要注意军人形象。 两年后,刘亚楼检查空军内部经济问题,一份拟处死的贪污名单摆到他案头。名单中赫然出现曾某的名字。 有人建议快批,理由很简单:数额大、背景复杂、曾是国民党系统。刘亚楼却没急。他翻阅卷宗,逐项核对账目,直至深夜。他认为,不能因出身就轻易下结论。 调查后发现,曾某的贪污款只有五百多元,账目多是误差,非主观侵占。 最终,刘亚楼作出决定,撤职查办,免于死刑。他没忘那人在剧院的轻慢,也没因私废公。他对人有火,但也讲理。他对制度严格,但不盲从。 刘亚楼去世于1965年,终年54岁。空军老干部写悼词时说:“他是架起共和国天空的第一道梁。”不是所有将军都能飞,但刘亚楼会。他不仅懂飞,还懂怎么让别人飞。 他的决定救下了一个人,也立住了制度的尺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