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2年的一天,齐白石已经快90岁了,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将25岁的新凤霞拉进一个房间,指着一个放满钱的立柜:看到了吗,这里全是钱,你随便拿! 1985 年秋,新凤霞的书房里,阳光落在《红叶秋蝉图》上。她指尖顺着画轴轻轻滑动,突然触到一处凸起 —— 拆开老旧的绫边,一张泛黄字条掉了出来。 “作画如唱戏,留白处见真章。55 年冬,赠凤霞干女”,是齐白石的字迹,末尾还画了只小蝉。新凤霞攥着字条,眼泪砸在画纸上,恍惚又回到 1952 年那个洒满银杏叶的午后,老人握着她的手腕说 “要认你做干女儿” 的模样。 1952 年秋日的栖凤楼胡同,吴祖光家的四合院飘着茶香。新凤霞正跟老舍聊评剧《刘巧儿》的身段设计,清脆笑声让端坐着的齐白石抬了头。 88 岁的老人眯着眼,看她比划 “推磨” 的动作,银白胡须轻轻颤动。茶过三巡,他拄着紫檀拐杖起身,伍德萱连忙上前搀扶,满座宾客瞬间安静。 “我活了八十多,没见过比你更标致的,定要认你做干女儿。” 湖南乡音落下时,新凤霞愣了愣,随即躬身行万福礼,声音清亮:“谢干爹!” 第二天清晨,新凤霞和吴祖光提着点心匣子去齐宅。跨车胡同的老院满是桂花香,齐白石早已在画室等候,见新凤霞进来,突然来了劲 —— 快 90 岁的人,不知哪里攒的力气,一把拉过 25 岁的新凤霞,径直往里屋走。 吴祖光和伍德萱都愣了,只听见老人的声音传来:“你跟我来,给你看个东西!”进了里屋,老人指着墙角一个深棕色立柜,声音带着几分急切:“看到了吗?这里面全是钱,你随便拿!想买什么画具,尽管买!” 新凤霞凑近一看,立柜的铜锁泛着光,隐约能看见里面码得整齐的钞票,还有用油纸包着的点心。她赶紧拉住老人的手,语气软下来:“干爹,您这钱是攒着养老的,我可不能要。” 老人还想再说,吴祖光也跟着劝,齐白石才叹口气,转身往画室走:“那我教你画蝉,这玩意儿最见功夫,学好了比啥都强。” 1953 年冬,齐宅的画室里生着煤炉。新凤霞刚结束评剧演出,带着妆就赶过来,脸上还沾着戏服的亮片。 “唱戏要身段,画画也得有架势。” 齐白石握着她的手,教她运笔:“你看这蝉翼,得轻得像甩水袖。” 新凤霞忽然开窍,把评剧里 “提袖” 的力道用到笔上,蝉翼竟真的透出轻薄感。老人笑眯了眼,从钱柜里摸出块麦芽糖:“奖励你的,比戏里的糖人还甜。” 那天吴祖光来接她时,见两人围着画案笑,特意去买了盏亮些的煤油灯,说 “以后教画不伤眼”。 1955 年秋,新凤霞在舞台上唱完《花为媒》,连夜去齐宅。她揣着刚写的画稿,想让老人指点,却见齐白石正对着钱柜发呆。 “干爹,您看我这红叶画得怎么样?” 她赶紧把画递过去,转移话题。老人接过画,一笔笔修改:“这里要留空白,就像你唱戏时的停顿,有韵味。” 改完画,他忽然说:“我给你写个条儿,以后忘了就看看。”新凤霞没在意,直到多年后才发现,那张字条被老人悄悄藏进了画轴。 1957 年 9 月,齐白石离世的消息传来时,新凤霞正卧病在床。她让吴祖光送去花圈,自己在病榻上翻出《红叶秋蝉图》,眼泪把画纸打湿了大半。 后来她因伤告别舞台,重拾画笔时,总会想起老人教她观察蝉翼纹理的模样。吴祖光见她日夜作画,就在书房靠窗的位置搭了画案,还把那盏煤油灯擦得锃亮。 “作画如唱戏,都要用心。” 新凤霞常对弟子说,这话里藏着老人的叮嘱。1985 年发现字条后,新凤霞把它裱在《红叶秋蝉图》旁。 每当有弟子来学画,她都会讲起那段往事:“干爹没给我留多少钱财,却给了我一辈子的艺术明灯。他当年拉着我看钱柜的模样,我到现在都记得,那是真把我当亲女儿疼。” 晚年的她视力下降,吴祖光就帮她研墨、读画论,两人合作的画里,总藏着齐派的影子。 有次拍卖会上,有人出高价求购《红叶秋蝉图》,新凤霞摇头:“这是干爹给我的念想,多少钱都不卖。” 如今,这幅《红叶秋蝉图》和字条,被收藏在新凤霞纪念馆里。展柜前总围着看展的人,听讲解员说起那段忘年情 ——88 岁的国画大师,25 岁的评剧名家,用五年时光,写就了一段艺术佳话。 馆里还放着那盏煤油灯,灯芯虽已老化,却仿佛还能照亮当年的画室,照见老人拉着少女看钱柜的憨直,也照见他握着少女的手,一笔一画教她画蝉的温柔。 正如新凤霞晚年所说:“真正的师徒情,不是教会你画几笔,是让你一辈子都记得,要用心对待艺术,对待生活 —— 就像干爹当年用心疼我那样。” 主要信源:《白石老人自述》 光明网——新凤霞吴祖光:霞光之恋
1952年的一天,齐白石已经快90岁了,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将25岁的新凤霞
锴锐说科技文化
2025-10-15 22:49: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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