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,太平公主的贴身丫鬟有几个肚子大了,经常呕吐,出现了明显的妊娠迹象。武则天察

古往趣话社 2025-07-24 03:42:49

一天,太平公主的贴身丫鬟有几个肚子大了,经常呕吐,出现了明显的妊娠迹象。武则天察觉了,派人询问随身丫鬟,才知是外甥武敏之干的好事。 洛阳宫的玉露殿里,武则天捏着那枚刚摘下的凤钗,金尖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。殿外的石榴花正开得泼泼洒洒,像极了武敏之穿的那件绯红锦袍——去年太平公主生辰,那小子还穿着这件袍子陪公主放风筝,银带束腰,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,活脱脱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。 被派去问话的嬷嬷跪在地上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她说那些丫鬟被堵在假山后时,武敏之手里还把玩着太平公主的玉佩,那是先帝赐给女儿的护身之物,如今竟成了胁迫下人的信物。“她们不敢说,怕丢了性命,更怕公主知道了伤心。”嬷嬷的额头磕在金砖上,渗出的血珠混着泪水,“有个叫春桃的丫鬟,已经寻过三次短见了。” 武则天忽然想起武敏之的父亲武元庆。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,当年在利州时总欺负她们母女,后来被她贬到龙州,死在流放的路上。武敏之是武元庆的儿子,按说该恨她入骨,可这孩子从小养在宫中,她看着他从总角孩童长成挺拔少年,甚至动过让他承袭周国公位的心思。 “把他叫来。”武则天的声音比殿角的铜鹤还要冷。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,鬓角新添的白发刺得眼睛疼。这些年为了坐稳皇位,她杀过亲生儿子,贬过忠心老臣,却对这个外甥格外宽容——或许是想弥补些什么,或许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武家血脉该有的样子。 武敏之进来时,身上还带着酒气。他不像来领罪的,反倒笑嘻嘻地作揖:“姨母唤我来,可是要赏我新得的墨锭?”他昨夜刚从长安最大的青楼回来,听说是带着一群世家子弟去的,席间还吟诵了些轻佻的诗句,把御史大夫气得直吹胡子。 武则天没接他的话,只是把一叠供词推到他面前。那是丫鬟们咬破手指画的押,字迹歪歪扭扭,却字字泣血。“太平是你表妹,她的丫鬟你也敢动?”武则天的指甲掐进案几的木纹里,“你父亲当年造的孽,你要一笔笔接着犯?” 武敏之的笑容僵在脸上,忽然把锦袍一扯,露出胳膊上的刺青——那是个“武”字,是他十二岁时偷偷纹的。“姨母杀我父亲时,怎么没想过我是武家人?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像被踩住尾巴的猫,“你让我姓武,却不让我认祖归宗,如今装什么慈悲?” 殿外的风卷着石榴花瓣飘进来,落在武敏之的靴尖上。武则天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外甥,忽然觉得陌生。她想起去年上元节,武敏之陪她看灯,指着天边的孔明灯说:“姨母,我想娶弘农杨氏的女儿。”那时他眼里有光,像所有对未来有期盼的少年,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? “杖责五十,流放雷州。”武则天闭上眼睛,不想再看他。她听见武敏之被拖出去时的咒骂声,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心口一阵阵发紧。有太监来报,说太平公主在偏殿哭,问能不能饶了表哥。武则天只是挥挥手:“告诉公主,有些人留着,才是真的害了她。” 武敏之死在流放的路上,据说是被毒蛇咬了。消息传来那天,武则天正在批阅奏折,看到“雷州”二字时,笔尖的墨滴在纸上,晕开一个黑团。她想起武敏之小时候偷喝她的御酒,被呛得满脸通红,还嘴硬说“男儿当喝烈酒”。那时的他,眼睛亮得像星子,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? 后来太平公主出嫁,武则天亲自为女儿梳头。铜镜里,两个身影交叠着,像极了当年她和姐姐武顺。“娘,表哥……”太平公主的声音哽咽,武则天握住女儿的手,那上面还留着小时候武敏之教她射箭时磨出的茧。“有些人,忘得越早越好。”她轻声说,眼里的泪却落在女儿的凤冠上,像一颗碎掉的珍珠。 权力场里的亲情,从来都是薄脆的琉璃。她以为宽容能换来血脉相惜,却忘了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,浇灌它的可能是纵容,也可能是骨子里的偏执。就像那满殿的石榴花,开得再盛,也挡不住秋后结出的涩果。 参考资料:《旧唐书·武承嗣传》《资治通鉴·唐纪十九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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