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1年，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。刑场上，徐茂公猛然抽刀，割下一块大腿肉，喂给单雄

621年，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。刑场上，徐茂公猛然抽刀，割下一块大腿肉，喂给单雄信。 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响，徐茂公的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，脸色白得像纸。他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求情的表章，那上面的墨迹被汗水晕开，“愿以官爵换单雄信一命”几个字糊成一团黑。可李世民的旨意比生铁还硬：“单雄信反复无常，留之必为后患。” 单雄信猛地偏过头，唾沫星子溅在徐茂公脸上：“伪君子！”他想起李密败亡时，自己投了王世充，徐茂公却转身投靠了李世民。那时隔着两军阵前，徐茂公举着枪喊他投降，他骂对方卖主求荣，如今倒要吃这人的肉活命？ 徐茂公没擦脸上的唾沫，只是把肉往他嘴边又送了送，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：“当年发过誓，同生共死。如今我不能陪你死，这肉就算替我陪你走最后一程。”他手腕上的青筋暴起，那道刚划开的伤口还在淌血，滴在单雄信的囚服上，洇出一朵朵暗红的花。 周围的兵卒都转过头去，谁也不敢看这场景。单雄信盯着徐茂公大腿上那块外翻的皮肉，忽然笑了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他想起瓦岗寨散伙那天，徐茂公把自己的战马让给了他，说：“你腿上有伤，先走。我断后。”那时箭雨嗖嗖地落，徐茂公的后背中了三箭，却还回头朝他喊：“活着！” 牙齿咬进温热的肉里，带着点咸腥味。单雄信没嚼，就那么生生咽了下去，喉结滚动时，脖子上的青筋像要炸开。他盯着徐茂公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告诉秦王，我单雄信的儿子，不用他照拂。” 徐茂公的手猛地抖了一下，那块肉从单雄信嘴角滑落在地，沾了层灰。他忽然想起单雄信的儿子才三岁，去年中秋还抱着他的腿喊“徐叔叔”。可这话他没法接，李世民已经恩准他保全单家余口，这是底线，再争就是自寻死路。 刀斧手的斧头举起来时，单雄信忽然挺直了腰杆。他最后看了眼徐茂公，那眼神里没有恨，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，像当年在瓦岗寨分食窝头时，两人互相瞪视的模样。 斧头落下的瞬间，徐茂公猛地闭上眼。血溅在他脸上，他没擦，只是死死按住自己流血的大腿。后来他用这伤换了单家子孙的平安，看着单雄信的儿子长大成人，却从没提过刑场上的那块肉。 有些债，不是用命能还的。有些情，也不是一块肉能了的。就像瓦岗寨的月亮，当年照着他们歃血为盟，后来照着他们各自为战，最后只能照着一个人的坟头，和另一个人腿上永远褪不去的疤。 参考资料：《旧唐书·李密传》《新唐书·单雄信传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