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2年,第三生产队里死了一头猪,队长让饲养员煮了一大锅,下午收工时,各家各户

梦幻星河缘 2025-07-12 09:00:46

1972年,第三生产队里死了一头猪,队长让饲养员煮了一大锅,下午收工时,各家各户带着家什排号领肉和老汤。每双眼睛都盯着大铁锅,唯恐轮到自己时,肉和汤没有了。每个人都不指望多领点肉,一心想多要点汤。 七十年代那会,土地贫瘠,工分也不好挣。 一年到头,能好好吃顿肉的日子屈指可数。 油星子绝对算是奢侈品,荤腥是遥远的念想。 一头猪,哪怕是病死的,它的油水儿,对于常年清汤寡水的肠胃而言,不亚于一场盛宴。 当队长让饲养员杀了一头死猪时,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生产队。 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,揣着家里最大、最深的碗,从四面八方涌向大院。 一口巨大铁锅的正升腾起滚滚白气,传来一阵阵的肉香。 锅里的汤汁翻滚着,咕嘟咕嘟,油花飘荡在浑浊的汤面上。 生产队长老赵,裹着件露棉絮的旧军大衣,蹲在锅边,手里攥着一柄长柄铁勺,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渐渐聚拢的人群。 他身旁,饲养员老李往灶膛里添着柴禾,这口锅里煮着的,是队里那头病死的猪。 按规矩,病死的牲畜不该吃,但队里太穷了,年关将近,家家户户碗里不见荤腥。 老赵咬着牙拍板:“高温煮透!糟践不起!” 于是,这头不幸的猪,成了这个寒冬腊月里,全队人眼中不幸中的万幸。 当老赵站起身,用铁勺敲了敲锅沿,发出声时,整个大院瞬间安静下来。 他清了清嗓子:“都听好了!按户头排队!一家一勺肉,两勺汤!家里娃娃多的,多给半勺汤!” 没人争抢位置,但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掂量着手中的家伙什,仿佛给的太少。 队伍最前头,是张奶奶。 她捧着一个粗瓷大碗,碗沿缺了个小口,这碗是她当年的嫁妆。 她身后,是半大小子二柱子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豁了口的瓦盆,盆沿的缺口处被磨得光滑。 再往后,是刚从县里水泥厂放假回来的王大叔,手里拎着一个铝制饭盒。 轮到张奶奶时,她小心翼翼地将碗递到锅边。 老赵瞥了一眼那粗瓷碗,又看了看老人佝偻的身形。 他没说话,用铁勺捞起几块带着点肥膘的碎肉。 接着,铁勺舀起满满一勺浓汤,油花在勺面上荡漾。 王大叔也领到了属于他那一份。 他看了看饭盒里不多的肉块和浮着油花的汤,又扭头望了望队伍末尾的李婶。 她男人前阵子修水渠摔断了腿,躺在炕上,三个孩子面黄肌瘦。 王大叔没犹豫,端着饭盒走过去,将里面一半的汤倒进了李婶带来的粗瓷碗里。 李婶眼圈一红,想推辞。 王大叔拎着只剩一半汤的饭盒,转身就走,只留下一句:“都是一个队里的,说啥外道话。” 那个冬夜,生产队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炊烟,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久违的、令人心安的香气。 李婶家,三个孩子围坐在炕桌旁,捧着小半碗汤。 他们舍不得一下子喝完。 最小的丫头仰起小脸说:“娘,汤是甜的!” 那甜味,是油脂的醇厚,是久违的荤腥,更是邻里相携的暖意,在清贫岁月里酿出的、最珍贵的滋味。 许多年后,当小柱子成了县城里一家小饭馆的老板,他家的骨头汤成了招牌。 总有熟客问他:“柱子,你这汤咋就这么香?有啥秘方?” 小柱子系着围裙,望着灶上翻滚的汤锅,他仿佛又看到1972年那个寒冷的冬日。 多放点实在东西,少耍心眼,火候到了,汤自然就香了。 那香,是物质的匮乏也未能磨灭的人性微光,是清贫岁月里用守望相助熬煮出的,最朴素也最悠长的回甘。 它沉淀在记忆深处,最终化为一锅好汤的底色,提醒着后来人,日子再难,心里揣着点实在和热乎,总能熬下去。 主要信源:(文献——《乡村记忆:生产队的那些年》《七十年代民间生活实录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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