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6年,张学良去找表哥,谁知刚进门,表嫂就把他拽进房间,问他:你喜欢我吗?这一问,表嫂就成了张学良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。
“你喜欢我吗?”表嫂笑盈盈地站在院子里,手里还握着水壶,张学良愣在原地,15岁的少年心跳如擂鼓。1916年的沈阳,秋风卷着落叶,满街都是炊烟袅袅的味道。
张学良本是奉了父亲张作霖的命,来给表哥送一篮香蕉做回礼,谁知表哥不在,只有表嫂一人站在花丛间,水珠从她指尖滴下,溅在青石板上,泛起微小的涟漪。他低头递上竹篮,嘴里嘀咕着:“这是父亲让我送来的,还请嫂子转交。”
话音刚落,表嫂却轻轻放下水壶,凑近一步,那双眼睛亮得晃人。她没接竹篮,反倒抛出这么一句,直把张学良问得手足无措,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。
表嫂咯咯一笑,像是逗弄一只懵懂的小兽,没等他回话,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拽进了屋。门“吱呀”一声关上,屋里昏黄的灯光洒在木桌上,张学良只觉脑子一片空白。她靠得更近了些,身上淡淡的花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,然后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。
少年瞪大了眼,推开她时手都在抖,结结巴巴地说:“这……这不合适吧!”表嫂却只是笑,也不说话,手一用力,又把他拉了回去。等张学良再走出那扇门时,天色已暗,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,步子却轻飘飘的,像踩在云上。
这场邂逅,像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,荡开了张学良一生的涟漪。他开始频频找借口上门,表哥不在时,他就坐在那间小屋里,听表嫂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看她摆弄花草。表嫂比他大十岁,眉眼间带着风尘女子的媚态,可张学良不在乎这些,他只觉得那份温柔像春水,浸得他心头软乎乎的。
但这事终究藏不住,风声传到张作霖耳朵里,老爷子气得拍桌子,指着张学良的鼻子骂:“你个混账!那是嫂子,你丢不丢人?”张学良低头挨训,额头上冷汗直冒,心里却还惦记着那间小屋的花香。他知道错了,可那股冲动却像野草,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张作霖为了掐断这荒唐的念头,雷厉风行地给张学良订了门亲事。新娘叫于凤至,19岁,出身奉天名门,知书达理,眉眼清秀,比张学良大了四岁。
婚礼办得热热闹闹,可张学良心里却空落落的。新婚夜,他坐在喜床上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沿,于凤至端来一碗热茶,柔声说:“喝点暖暖身子吧。”他抬头看她一眼,点了点头,却没接。那一刻,他脑子里闪过的还是表嫂倚在窗边浇花的影子。于凤至察觉到他的冷淡,却没多问,只是默默退到一边,烛光映得她脸颊泛红,像一幅画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于凤至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贤惠。张学良缺钱时,她二话不说变卖了自己的金簪玉镯;他上战场时,她熬夜缝制靴子,手指被针扎得全是红点。
可张学良的心像是被表嫂那场“启蒙”拧歪了,他对这份温柔视而不见,甚至在外头拈花惹草,风流名声传遍奉天。于凤至从不抱怨,只是默默守着家,生儿育女,直到1936年,那场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,才让张学良真正看清她的模样。
那年,张学良因劝蒋介石联共抗日无果,愤而发动兵变,扣押了蒋介石。事成后,他亲自护送蒋回南京,却不想刚落地就被软禁。消息传到于凤至耳中,她正在英国陪女儿读书,听说丈夫被囚,丢下一切赶回国。她找到结拜姐妹宋美龄,声泪俱下地求她帮忙。
宋美龄念及旧情,拍着她的手说:“放心,我不会让汉卿有事。”一番斡旋后,蒋介石虽没放人,但保住了张学良的命。于凤至没多想,直接搬进软禁地陪他,日夜操劳,硬是撑了三年,直到乳腺癌找上门。
病魔缠身时,于凤至躺在床上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张学良握着她的手,眼里终于有了泪。她却笑着说:“我得去美国治病,你保重。”临行前,她叮嘱他:“别让我回来。”
张学良明白,她是怕自己成了累赘,更怕回国后被蒋介石利用。他点头,眼睁睁看着她登上飞机。那一刻,他才明白,这个沉默的女人,不只是贤妻,更是他的命根子。
于凤至在美国治好了病,却再没回国。她靠炒股发了财,成了洛杉矶的富婆,可心却始终系在张学良身上。隔三岔五的书信里,她总问:“你还好吗?”张学良回信说好,可后来,他却在蒋介石逼迫下签了离婚协议。
于凤至接到信时,手抖得拿不住纸,她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,可还是签了字。她临终前交代儿女:“我墓旁留个位置,那是他的。”可惜,张学良最终葬在夏威夷,没能和她并肩。
故事到这,似乎该画上句号,可张学良的风流债还没完。晚年,他和宋美龄的友谊成了另一段传奇。两人年轻时在上海结识,跳舞、看戏,无话不谈。宋美龄嫁给蒋介石后,仍对他关怀备至,甚至在软禁岁月里送去一本《黄帝内经》,叮嘱他养身。
张学良照着书里的法子调理竟活到101岁。而宋美龄自己也靠这本书活到106岁。这本书成了他们生命最后的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