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蛤蟆叫,乾隆问刘墉:“殿外何事喧哗?”刘墉一听,心想大家都知道,这是蛤蟆在叫,可明知道还这么问我,是不是又在给我挖坑呢? 这年盛夏,济南行宫里皇帝偏就睡不安稳,偏巧赶上大明湖边的蛤蟆叫得厉害。那一阵呱呱,像是闹市街头吵架,响得人脑仁儿疼。 乾隆本就是个讲究清静的人,这种声音搁他耳朵里,简直跟朝堂上的小吏吵嘴差不多。半夜醒了三回,实在忍不住了,便坐起身皱眉问道:“殿外何事喧哗?”一句话出来,屋里伺候的太监差点吓得跪地,空气都跟着凝固了。 按理说,这还用问吗?谁都听出来是青蛙在叫。可乾隆不开口问还罢了,他这么一问,屋里的气氛立马变了。刘墉站在一旁,心里打起小鼓:“皇帝这是又想考我一把?”要知道,这位乾隆爷,最喜欢拿身边臣子开开小玩笑、下下套,尤其是对刘墉这种出了名的“活字典”,有事没事总要刁难几句。 刘墉这个人,生得黑瘦,看着不出挑,可脑瓜子快得很。早些年科场得中,后来做到翰林院、左都御史、大学士,一路升迁,靠的就是胆大心细,嘴皮子更是溜得不行。可他也明白,乾隆这句话看似寻常,里面的“火药味”那叫一个浓。 “陛下这是又要下绊子了吧?”刘墉心里琢磨,表面还得恭恭敬敬站着。乾隆瞧着刘墉一脸为难,嘴角那点笑意更深了,这俩人心里各有算盘,就这么对上了眼。 说来也怪,这种宫廷里的“明知故问”,其实比什么天灾人祸都让人心累。刘墉硬着头皮答道:“回陛下,奴才听着,好像是大明湖畔的青蛙在呱呱作响。” 乾隆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:“哦?那青蛙为何夜半不眠,吵得如此欢实?” 这下刘墉彻底明白了,皇帝根本不在乎答案,他是在试探自己怎么应付。要知道,这种问题,回答得直接吧,容易让皇帝觉得自己呆头呆脑;拐弯抹角吧,又怕说错了话惹祸上身。 “陛下明察秋毫,想必是湖水清凉,荷叶掩映,青蛙们心情畅快,这才忘了时辰,唱起夜曲来为陛下助兴。”刘墉拱手赔笑,顺便抬高了皇帝一手。这一套,叫“拍马带捧”,既答了问题,还拢了点面子回来。 乾隆一听这话,眉毛都扬了起来,心里倒是暗自高兴:“还是你会说话,把一群呱噪的蛤蟆说成在给朕助兴,换别人指不定得说出个笑话来。” 可他偏不罢休,又追问一句:“既然它们为朕助兴,刘爱卿,不如你替朕去跟它们说说,让它们小点声,莫扰朕清梦,如何?” 刘墉心说,您老人家真是想得美,这不是明摆着让我跟一堆蛤蟆掰扯吗?不过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他只好领命出了殿,带着随从,装模作样地朝湖边走去。 走到湖边,夜色里荷花摇曳,青蛙果然一片叫喊。刘墉轻咳一声,摆出一副“宣旨”的架势:“蛤蟆们听着,圣上龙体不适,今晚请你们早些歇息。”随从们都忍着笑,可没想到,这一嗓子真有点用。大明湖里的蛤蟆,不知是叫累了还是天意凑巧,真就安静下来一大片。 刘墉装模作样等了一会儿,才慢慢溜回去复命:“陛下,蛤蟆们果然听了圣谕,如今湖上已是寂静无声。”乾隆一听,乐得直点头:“好,好,看来青蛙也晓得刘爱卿的大名!” 可说到这,乾隆眼珠一转,故意问道:“那爱卿可否请一只进来,让朕也见识见识它的机灵?”刘墉心头直翻白眼,嘴上还是得赔笑:“陛下,蛤蟆们知羞,不敢贸然觐见。” 这一场你来我往,表面是“蛤蟆夜鸣”,其实暗地里是主仆之间的斗智,谁都没把话说死,但也都没让对方捞到把柄。 这事过后,大明湖畔“蛤蟆夜鸣,刘墉安抚”的段子很快就在百姓中流传开来。有人说乾隆龙威四海,连蛤蟆都得噤声;也有人说,还是刘墉能耐大,这张嘴能让皇帝和青蛙都服气。 可其实,君臣之间这种斗嘴,哪是头一回,乾隆一生爱耍机锋,刘墉则以圆滑见长。棋盘上两人下棋,刘墉哪怕明明能赢,也要留着几步,让乾隆“心服口服”。有一次下棋,乾隆故意下了个错招,刘墉若真赢了,皇帝脸上挂不住;可若输了,乾隆又要笑他无能。刘墉便半输半赢,把棋局引到僵局,反倒让乾隆觉得“此人可用”。久而久之,两人之间的“互抬互藏”,外人哪里看得懂。 其实这种主仆间的明争暗斗,也是大清帝国盛世里的一点微妙气氛。乾隆有权有势,但并不喜欢身边人都呆板顺从,偏偏喜欢有人能接自己“招”。刘墉这样的臣子,遇事不急不躁,能圆能方,正好对了乾隆的胃口。这种人,看似老实,实则最懂得“守规矩里耍活儿”,比直来直去的官僚可有趣多了。 夜色里,蛤蟆叫归叫,故事讲归讲,宫里的老黄历总是这么一页页翻下去。等到后来,乾隆和刘墉君臣几十年,彼此早已心知肚明,嘴上过招,心里却有分寸。 有时候想想,这人生也像这大明湖边的蛤蟆声,白天黑夜,起起落落,怎么应对,全看你心里几分清明几分糊涂。刘墉这一辈子,在高处不胜寒的官场里,凭借的不是嘴上功夫,是活得明白,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,什么时候能抬头。 至于那一夜蛤蟆安静了,是真是假,其实早就没人深究了。但这场“青蛙夜鸣考刘墉”的故事,却比真真假假的史书,更让人咂摸出人生的滋味来。
1799年,和珅被处死之前,嘉庆帝问了他一句:“你这一生贪得无厌,可曾想过这些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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