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,戴笠坠机身亡后,其子戴善武继承父业,却因残害革命者被公审处决。 妻子郑锡英携三子仓皇逃台,唯独将6岁的戴眉曼托付给戴家厨娘汤好珠。 这个家族的血脉延续却没能持续多久,戴善武因为残害革命者被公审处决,留下妻子郑锡英带着三个儿子仓皇逃往台湾。 在这场逃亡中,家族里唯一的女儿成了被舍弃的对象:六岁的戴眉曼被托付给戴家厨娘汤好珠,从此开启了与原生家庭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。 汤好珠带着孩子回到浙江江山老家,对外谎称这是自己亲生女儿,改名"廖秋美"。 寄人篱下的生活从十二岁开始变得具体:每天天不亮就跟着村里男孩们上山砍柴,草鞋磨破了脚底板,肩膀被柴火压出红印子。 村里人经常看见这个瘦小的身影背着比她人还高的柴捆,晒得黝黑的脸上挂着汗珠子。 村里老木匠有次看见她挥柴刀的模样,忍不住跟人念叨:"这女娃砍柴架势比后生仔还利落。" 1953年的春天给这个少女带来了人生第一次重大考验。公安机关在户籍核查中发现她的真实身份,十六岁的戴眉曼被带走接受调查。 面对办案人员的询问,这个只读过小学的姑娘用最朴素的语言表达立场:"我相信组织,好人和坏人我分得清楚。" 根据浙江省公安厅1953年7月存档的《特殊人员审查记录》,她在接受教育期间主动配合调查,一个月后获得释放。 但"戴笠孙女"的身份标签就像烙在脊梁上的印记,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。村里茶摊上常能听见这样的议论:"龙生龙,凤生凤,戴家的种能改得了性?" 勉强读完小学后,家里实在拿不出学费。十五岁的戴眉曼挽起裤腿走进田间地头,在生产队里当起了全劳力。 别人挑八十斤稻谷,她咬着牙挑一百斤;男人们耕三亩地,她就耕四亩。 等到年底算工分,这个单薄的身影硬是挣出了两千个工分,比生产队里最能干的壮劳力还多三百。 渐渐地,村里人的眼光开始变化,保管员老张有次跟记分员感慨:"这丫头干活实在,和戴家那帮人真不是一路。" 十八岁那年,命运的转机随着汽车修理工谢培流的出现悄然降临。这个从小在村里长大的青年不顾周围劝阻,执意要娶这个"有问题"的姑娘。 乡政府民政科保存的婚姻登记档案显示,1960年3月15日,两人在乡干部见证下领取了结婚证。 婚礼当天,新郎用旧门板改了个木箱当彩礼,新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嫁衣。 洞房里的煤油灯下,新娘望着用报纸糊的新房顶,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粗布被面上:"这下总算有家了。" 安稳日子过了不到六年,特殊历史时期的风暴再次席卷而来。戴眉曼被押往江西某农场接受劳动改造,临走前把三个孩子搂在怀里亲了又亲。 丈夫把家里最后半斤白面烙成饼塞进她包袱,红着眼睛说:"家里有我呢。"在农场那两年,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挑粪浇菜,中午蹲在地头啃窝窝头。 有次管教干部问她心里委不委屈,她指着菜畦里水灵灵的茄子说:"祖上欠的债,我拿汗水还。" 从农场回来那天,推开家门就看见丈夫用旧轮胎给孩子们做的凉鞋整整齐齐码在墙根。 灶台上温着梅干菜烧豆腐,三个小脑袋从门后头探出来喊妈妈。后来她在县办小工厂找了份活计,可工厂没撑几年就倒闭了。 那些年全家就靠丈夫每月三十六块工资过活,她给人缝补衣服贴补家用,最困难的时候全家人连续吃了三个月咸菜饭。 1991年,高雄某疗养院的病房里,七十五岁的郑锡英终于见到了被自己抛弃四十多年的女儿。 老太太摸着女儿粗糙的手掌,床头收音机里费翔的《故乡的云》唱得人心里发酸。 根据台湾《联合报》当年刊发的通讯报道,戴家三兄弟后来通过香港辗转联系上大陆亲人。 大儿子戴以宽从美国回来探亲时,偷偷往妹妹手里塞金条,没想到转头就被捐给了希望工程。 戴眉曼当时跟县教委的人说:"我吃惯咸菜了,让娃娃们多吃几口肉吧。" 跨入新世纪后,这个经历沧桑的老人每月领着二百八十块养老金过日子。 邻居常见她端着掉了瓷的搪瓷碗,坐在门槛上就着咸菜扒拉米饭。 有记者问她怎么看待祖父的历史评价,她指着院子里腌雪里蕻的坛子说:"枪炮留不下滋味,咸菜坛子倒能传家。"三个子女都成了普通劳动者:大儿子开火车,二儿子跑运输,女儿在纺织厂当统计员。 逢年过节一大家子挤在六十平米的老屋里,围着八仙桌包清明粿的时候,老太太总念叨:"祖上名号写在书里,我的名号刻在儿孙饭碗里。" 2014年春天,戴眉曼在《江山日报》上读到篇讨论祖父功过的文章。她戴着老花镜看完,把报纸叠好塞进装针线的饼干盒。 屋后菜园子飘来新腌雪里蕻的香气,几个外地游客慕名找来想听故事。老太太挎着竹篮正要下地,摆摆手笑道:"我只会腌咸菜,哪会讲古哟。"竹篮里刚摘的青菜还沾着露水,青翠得像是要滴下来。 参考资料:凤凰资讯-解密:军统巨头戴笠后代今何在?
1946年,戴笠坠机身亡后,其子戴善武继承父业,却因残害革命者被公审处决。 妻
玉尘飞啊
2025-05-23 15:58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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