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0年,慈禧的屁股上长了痔疮,烦躁的很,太医们束手无策,毕竟谁敢摸太后的屁股啊。无奈之下,李莲英找来了一个民间郎中,谁料,郎中对准慈禧的屁股直接就是一针。 这个敢下针的郎中叫薛福辰,苏州人。李莲英从江南官场档案里翻出这个名字时,他正因治好了一场霍乱,被江苏巡抚写进奏折夸过。可到了京城,薛福辰没见着太后,先在李莲英安排的宅院里跪了三天。 磕头要磕出“咚咚”的响,回话得等太监说完再开口,连走路时袍角扫过地面的声音都得练。李莲英盯着他:“老佛爷金贵,一句话不对,你我都得掉脑袋。”薛福辰膝盖磕得青肿,手心里全是汗。 宫里的脓血味已经压不住了。储秀宫西暖阁的锦垫换了又换,还是能看见暗红的印子透出来。太医们围着太后转,谁也不敢说“这是臀痈,得放脓”——谁提“屁股”两个字,谁就是大不敬。 薛福辰早从李莲英那儿套明白了:太后臀部红肿得像个熟透的桃子,夜里烧得翻来覆去。他心里透亮,这病拖到脓水憋在里面,神仙也救不活。可怎么治?总不能真上手摸太后的身子。 他让人快马送了封信回苏州,找苏绣最好的师傅。三天后,一个空心的锦垫送进了京,垫子里藏着机关,正好能露出患处。入宫那天,薛福辰袖子里揣着根银针,比绣花针还细。 李莲英递给他一根红绳,一头系在太后腕上,一头捏在他手里:“这是‘悬丝诊脉’,走个过场。”薛福辰点头,眼睛却瞟着那个新换的锦垫。他跪在太后身后,突然说:“老佛爷,臣会气功引毒,您试试?” 慈禧正疼得冒火,胡乱应了声。薛福辰借着“发功”的由头,手指在垫上空比划,趁人不注意,猛地按下机关——细针“嗖”地扎进了红肿处。 “哎哟!”慈禧疼得大叫,手边的玉如意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侍卫“唰”地拔刀,刀光映着薛福辰的脸。他趴在地上磕头:“恭喜老佛爷!脓出来了,这是毒邪发散的好兆头!” 李莲英腿都软了,却赶紧跟着喊:“老佛爷洪福齐天!”再看那锦垫,果然渗出一摊黄白的脓水。慈禧愣了愣,疼劲儿过去,竟觉得松快了些。 为何太医院的御医们,连搭脉都手抖,却让一个民间郎中敢下针?不是医术不如人,是宫里的规矩比刀子还利。太医们怕“亵渎龙体”,薛福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——他本就不是官场中人。 病好后,慈禧要赏薛福辰黄马褂,他却突然“中风”了。说话含含糊糊,走路一瘸一拐,跪在地上磕头:“臣……臣老母亲病了,得回家……”李莲英看着他嘴角故意流的口水,心里门儿清,摆摆手让他走了。 薛福辰没回苏州城里,躲进了城郊的西园寺。有人说看见他在寺里写医书,写到“臀痈”那一页,只画了个空心垫子,旁边注了行小字:“治身易,治心难。” 十年后,薛福辰去世,那本《疡疾手记》传了下来。后人翻到最后,发现夹着半根红绳——正是当年“悬丝诊脉”用的那根。绳子磨得发亮,像在说:有些针,扎的不是病,是规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