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个朋友，他就是娶了一个乌克兰的老婆，确实漂亮，1米75，现在倒好，老婆的

我有个朋友，他就是娶了一个乌克兰的老婆，确实漂亮，1 米 75，现在倒好，老婆的父母来了，弟弟妹妹也来了，还有三个孩子都来了，一天吃饭都要吃十几斤米，还别说买菜了，确实是一家人团聚了，关键是他们出门做不了事，都不会说中文，每天都在小区散步，走 T 台秀…… 小区里的长椅上，总能看见朋友的岳父岳母带着三个金发小孩晒太阳，弟弟妹妹则穿着亮色外套，踩着高跟鞋在花坛边踱步——那挺直的腰背和有节奏的步伐，让路过的阿姨忍不住小声说：“这俩孩子，走得比电视里的模特还精神。” 朋友最近总在菜市场多绕两圈，以前买一次菜够吃两天，现在得按“公斤”囤。卖土豆的老张见他就笑：“小陈，今天又给你家‘国际军团’备粮啊？”他摸着口袋里刚取的现金，点点头没说话——上个月的菜钱账单，数字后面的零比工资条上的还多。 语言不通的日子，该怎么过下去？有次带老婆的妹妹去超市，她指着苹果憋红了脸，最后冒出一句“苹果，多多”，收银员一脸茫然，朋友赶紧上前解围，回来的路上，妹妹把脸埋在围巾里，半天没说话。 朋友想了个土办法：把“鸡蛋”“面条”“谢谢”写在卡片上，正面中文，背面乌克兰语，吃饭时让家人轮流念。小区退休的王老师听说了，主动提出每周来教两节课，第一堂课教“你好”，岳父学得最认真，笔记写了满满一页，就是发音总带着弹舌，逗得三个孩子直笑。 岳父岳母没闲着，每天跟着朋友的妈妈学做菜。第一次做红烧肉，糖放多了，甜得发腻；包饺子时，皮擀得像荷叶，煮到锅里全成了面片汤。现在却能端出像样的番茄炒蛋，虽然还会忘了放葱花，但朋友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，说“比外卖好吃”。 楼下王阿姨以前见他们散步就躲，怕语言不通尴尬；前几天却端着一碗绿豆汤上楼，用手比划着“喝”，朋友的岳母连忙从屋里端出乌克兰的腌黄瓜，两个老太太一个说“谢谢”，一个说“спасибо”，笑着推让了半天。 弟弟安德烈现在成了小区的“名人”，在附近西餐厅当服务员，会用中文说“您好，请问几位”，虽然偶尔把“牛排”说成“牛奶”，但客人都笑着摆手：“没事没事，安德烈最帅！”妹妹娜塔莎则跟着小区阿姨学做手工，串的珍珠手链在网上卖，第一个订单还是楼下李奶奶买的，说“给我孙女戴，洋气”。 三个孩子进了幼儿园，上周家长开放日，朋友去看，发现小女儿正教同学说“спасибо”，小男孩学得磕磕绊绊，她急得直跺脚，那模样，像极了当初学中文的自己。 傍晚的小区路上，安德烈穿着西餐厅的制服，帮邻居提菜篮子；娜塔莎抱着手工盒，跟摆摊阿姨讨价还价；岳父跟着大爷打太极，动作慢半拍，却笑得比谁都开心。朋友站在阳台上看着，厨房飘来中西混搭的香味，老婆在屋里喊：“快来，今天做红菜汤，放了八角！”他笑着应了一声，转身下楼——原来，家的样子，从来都不止一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