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挖越有料, 谁能想到,低价买走这幅古画的“神秘顾客”,竟是艺兰斋创始人陆挺, 更巧的是,南博前院长徐湖平当江苏收藏协会会长时,陆挺正是协会顾问,这层关联实在耐人寻味。 一幅明代仇英的《江南春》古画,2001年从江苏省文物总店以6800元的低价售出,买家登记栏只写着“顾客”二字,这个神秘顾客的身份多年来成谜。 直到2025年这幅画现身北京春拍,估价高达8800万元,真相才逐渐浮出水面——谁能想到,当年那个低价买走古画的“神秘顾客”,竟是南京艺兰斋创始人陆挺。 这幅画可不是普通古画,原是收藏巨擘庞莱臣的旧藏,1959年由庞家后人无偿捐赠给南京博物院,按说该在博物馆里妥善保存。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,1961年和1964年,南京博物院的专家两次鉴定后,都把这幅画定为“伪作”,之后就被打入冷宫。 1997年,南京博物院向江苏省文化厅提交报告,申请把这批“不够馆藏标准”的文物调剂给江苏省文物总店处理,当时担任南博副院长的徐湖平,在批准划拨的文件上签了字。 2001年4月,这幅被标注为“仿仇英山水卷”的古画,以6800元的价格被“顾客”买走,而这笔交易的相关清单上,落款依旧是徐湖平的名字。 很长一段时间里,这个“顾客”的身份都没人知晓。直到陆挺2025年5月病逝后,这幅《江南春》要上拍的消息曝光,线索才指向了他。 陆挺可不是普通的收藏爱好者,早年他投身商界,曾任南京某房地产公司总裁,积累了雄厚的经济基础后,从70年代末开始专注收藏,创立了艺兰斋,毕生搜集了3000余件元明清字画,实力相当雄厚。 他还曾花大价钱追回流失海外的文物,比如2004年就成功购回250枚秦代封泥,年底又斥资千万元从香港拍得明代仇英的另一幅名作《仙弈图卷》。 陆挺的夫人丁蔚文曾在2006年发表过一篇《仇英卷考辩》,文中明确提到,艺兰斋收藏的仇英《江南春》手卷是庞莱臣旧藏,还详细描述了画卷上的名家题跋和12枚庞莱臣的收藏印。 2010年前后,艺兰斋还把这幅画当成镇馆之宝,专门放在银行的恒温保险库里妥善保管。 2014年南京博物院举办庞莱臣诞辰150周年特展时,策展人还引用过陆挺收藏这幅画的报道,甚至引发了庞家后人和南博的名誉权官司,最终庞家胜诉,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陆挺持有这幅画的事实。 更耐人寻味的是陆挺和徐湖平那层关联。要知道,徐湖平在收藏圈和文物系统的身份很特殊。1995年南博原院长退居二线后,他就以副院长身份全面履行院长职责,2001年正式就任院长,同时一直兼任江苏省文物总店的法人。 也就是说,从《江南春》被鉴定为“伪作”,到申请划拨、批准调剂,再到最终以低价售出,每个关键环节都离不开徐湖平的参与。 而陆挺作为他所在协会的顾问,本身就是圈内公认的大藏家,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,关系绝非普通的同事或朋友。 这层关联带来的疑问的很多。这幅被南博两次鉴定为“伪作”的古画,为什么到了陆挺手里就成了镇馆之宝?要知道,陆挺的收藏眼光很专业,他的艺兰斋藏有数十件国宝级珍品,不可能把一幅真正的“伪作”当成宝贝。 庞家后人也始终坚信这幅画是真品,因为画中袁世凯题名处有一个极不起眼的补痕,这是只有庞家人才知道的独特标记。现在公众普遍质疑,当年的鉴定结果到底准不准确?是不是存在“故意鉴伪”的可能? 按照正常流程,博物馆的捐赠文物即便被认定为“伪作”,处理时是否应该通知捐赠人?庞家后人直到这幅画要上拍才知道自家捐赠的珍品被低价卖掉,多年来毫不知情,这显然不合情理。 南博方面则辩称,捐赠完成后文物所有权已转移,博物馆有权处置,且当时的法律没有规定必须通知捐赠人,但这个说法很难让公众信服。 更让人疑惑的是,为什么当年的买家要以“顾客”的匿名身份购买?如果是正常的交易,完全可以实名登记。 结合陆挺和徐湖平的关联来看,这背后是不是存在刻意隐瞒的可能?毕竟以6800元的价格买到一幅后来估价近亿元的珍品,这样的低价本身就很反常,很难让人相信是正常的市场交易。 面对这些质疑,已经80多岁的徐湖平回应说,自己退休后疾病缠身,不问世事,对南博的这件事不知情,也没有经手过。 但事实是,从划拨、接收再到销售的每一份关键文件上,都有他的亲笔签字,这些铁证让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。目前国家文物局已经收到相关举报,正在进一步调查处理。 现在大家最关心的,就是调查组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。当年的鉴定到底有没有问题?徐湖平在整个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?陆挺以匿名身份低价购画是否存在违规操作? 这些疑问都需要被一一解答。毕竟,每一件文物都是历史的见证,它们的流转和保护,不仅关乎一个家族的记忆,更关乎整个国家的文化传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