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去弟弟家看老妈,三个卧室,唯独妈妈的房间没有装空调。34,5度的高温,我问妈妈,“晚上睡觉热不热?”妈妈笑着摇摇头,“热啥热,不热!有一个蒲扇,热了我就扇两下,再不然,我就拿个湿毛巾放在床边, 今天去弟弟家,进门就觉得客厅凉飕飕的——三个卧室都亮着空调指示灯,唯独妈妈住的那间,门虚掩着,门缝里钻出来的风带着股闷热的潮气。 我捏了捏手里给她买的降压药,脚步顿了顿,34度的天,连楼道都像个蒸笼,她那间朝南的小屋,怕是早成了桑拿房。 推开妈妈房门时,她正坐在床边纳鞋底,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,后背的汗衫已经洇出了深色的印子。 我把药放在床头柜,伸手摸了摸床单,烫得指尖发麻,“妈,晚上睡觉热不热?” 她抬头看我,眼睛笑成一条缝,“热啥热,不热!”手里的蒲扇往我面前递了递,“你看这扇叶,还是你小时候我用的,扇出来的风都带着凉劲儿呢。” 我没接话,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搭着条半湿的毛巾,边角都发了硬,旁边的搪瓷盆里,水混着些许汗渍,泛着淡淡的皂角味——她哪里是不热,是怕我们觉得她麻烦吧。 后来弟弟从书房出来,挠着头解释:“姐,我上个月就说装空调,妈非不让,说她夜里睡觉轻,空调声音吵;又说电费贵,她一个人用浪费——你说她这性子,一辈子了,总把‘不碍事’挂在嘴边。” 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她膝盖疼得下不了床,却瞒着我们说“老寒腿犯了,贴两贴膏药就好”,直到我撞见她偷偷抹扶他林,才知道她疼得整夜没合眼。 原来父母的“没事”,从来都不是真的没事,是怕我们分心,怕给子女添麻烦的客套话啊。 妈妈总说“你们年轻人压力大,房贷车贷孩子学费,哪样不要钱”,所以她宁愿自己受点委屈,也不肯多花一分钱在自己身上。 而我们呢?总以为给她买了吃的穿的,定期打个电话,就是尽了孝,却忘了掀开她“挺好的”这块遮羞布,看看底下藏着多少隐忍的疼。 这种“我为你好”的互相体谅,有时候反而成了最伤人的隔阂——她怕我们累,我们怕她担心,结果却让她在闷热的房间里,用一把旧蒲扇对抗整个夏天。 当天下午,我没听妈妈的劝,拉着弟弟去电器城买了台静音空调,师傅来安装时,她站在门口,嘴上念叨“浪费钱”,眼角的笑纹却堆得老高。 后来每次视频,她都会说“现在夜里睡觉可香了,空调风柔柔的,比蒲扇得劲儿”,声音里的轻快,是藏不住的。 其实父母要的哪是什么空调,是我们愿意把“你说的不热”当真,还是愿意剥开表象,看见她真实的需求? 下次再问“还好吗”,别急着信“挺好的”,伸手摸摸她的床单热不热,看看她的毛巾湿不湿,比什么都实在。 临走时,我把那把旧蒲扇收进了衣柜最底层,上面还留着妈妈手心的温度。 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,但妈妈房间的空调指示灯亮着,像一颗小小的星,终于落在了该照亮的地方。
今天去弟弟家看老妈,三个卧室,唯独妈妈的房间没有装空调。34,5度的高温,我问妈
小依自强不息
2025-12-21 20:23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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