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萍家44岁保姆低着头站在客厅中央，手里攥着孕检单，声音比蚊子还小："姐，我好像……有了。 "倪萍刚端起的茶杯停在半空，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片。 保姆叫松子，山东农村来的，在倪萍家做了快两年。 之前两次怀孕都没保住，这次拿着化验单的手一直在抖。 倪萍放下茶杯走过去，手指碰到单子边缘时，发现纸角已经被汗浸湿了。 "留下吧。 "倪萍把化验单叠好塞进她口袋，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卡，"这月工资照常打，明天我让王姐来照顾你。 "松子后来才知道，那个王姐是从协和医院退休的月嫂，光中介费就花了八千。 每天早晨七点，厨房都会飘出燕窝粥的香味。 月嫂按照营养师的方案，把深海鱼剁成泥混在蔬菜粥里。 松子摸着肚子在客厅散步时，总能看到倪萍把安胎药和温水放在茶几上，标签上用红笔标着"饭后半小时"。 小区业主群突然炸开了锅。 有人拍了张松子倒垃圾的照片，配文"明星家的保姆大着肚子还干活"。 倪萍拿着手机给物业打电话时，松子正红着眼圈说："姐，我就是想活动活动。 "监控录像后来在业主群传开，视频里倪萍拽着垃圾袋往回夺的样子，让不少人删了评论。 三个月后松子提出想回老家生孩子，倪萍当天就联系了济宁妇幼保健院。 送行时塞过来的信封里，除了4万5的现金，还有一沓北京医生写的病历摘要。 每周三次视频通话，倪萍总会问："今天吃了几个鸡蛋？" 去年春节松子带儿子来北京，五岁的小家伙抱着倪萍送的早教机不撒手。 客厅墙上挂着新写的书法，"家和万事兴"五个字被阳光照得暖融融的。 松子摸着字幅边角，突然想起四年前那个早晨，倪萍把孕检单塞进她口袋时，掌心的温度比暖气还烫。 我觉得这种双向的信任在现在特别难得。 就像倪萍母亲说的，月子里的陪伴比海参鲍鱼金贵。 那张被汗浸湿的孕检单，后来被松子压在老家的抽屉最底层，旁边放着倪萍寄来的育儿书，书页里夹着每次视频通话的笔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