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一个很久没见面朋友找我散步,走着走着,就问我:“你存了多少钱。”我有点困惑,怎么突然问我的存款。我说,我存了10万。她说,“你能不能借我5万。”空气瞬间安静下来,晚风卷着路边的落叶飘过,我攥着手里的奶茶杯,指尖微微发紧——这10万是我攒了三年的“应急钱”,每个月从工资里抠出2000,省掉了奶茶、电影票和新衣服,才一点点凑起来,可眼前的朋友,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,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昨天傍晚,发小突然发来消息:“出来走走?”我们快半年没见了,上一次还是在她家楼下,她塞给我一袋自己烤的曲奇,黄油香混着梅雨季的潮气,在我包里捂了一路。 我们沿着河边走,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,没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说公司的趣事,风把她的头发吹到脸上,她也没撩。 走到第三个路灯下,她突然停下来,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“你存了多少钱?” 我愣了一下,手里的奶茶晃了晃,珍珠撞得杯壁哐当响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她低头看着脚尖,声音比风声还轻:“就随便问问。” “十万吧。”我说得含糊,其实手机银行里的数字是100237.56,每个零头都记得清楚——那是三年里,每个月发工资那天先转走的2000块,是省掉的奶茶、推掉的电影、换季时反复犹豫最终没买的连衣裙,一点点堆起来的小山。 她猛地抬起头,眼睛在路灯下亮得吓人:“那你能不能借我五万?” 空气像被冻住了,落叶打着旋儿飘过我们之间,我攥着奶茶杯,塑料壳子被手汗浸得发黏——这十万是我三年的底气,看着余额从0慢慢爬到五位数,就像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给自己搭了个小帐篷,刮风下雨时能缩进去躲躲。 我想起大三那年她把生活费分我一半,说“你先交学费,我吃一个月泡面就行”,那时候我们挤在一张床上,说以后有钱了要一起买个带阳台的房子,阳台上种满她喜欢的多肉。 可现在,她站在路灯下,睫毛上沾着不知道是露水还是什么,我张了张嘴,拒绝的话像卡在喉咙里的珍珠,吐不出咽不下——我该怎么说?说这钱是我防备失业的?说我上个月体检报告里有个指标偏高,怕万一要住院? 也许她真的遇到过不去的坎了?不然以她的性子,绝不会开口借这么多,她以前连我请她喝奶茶都要抢着付钱,说“朋友之间别谈钱,伤感情”。 我攒钱是因为怕,怕生活突然塌下来的时候,我连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;她借钱,或许是她的天已经塌了一角,只能来抓我这根看起来还算结实的稻草。 “我……”我刚开口,她突然摆摆手,“算了,当我没说。”转身就往回走,步子比来时快很多,马尾辫甩在背后,像在跟什么东西较劲。 那天我们没再往前走,我站在原地,奶茶已经凉透了,珍珠沉在杯底,像我没说出口的那些话。 后来她没再联系我,我也没敢找她,微信对话框停留在“出来走走?”和我的“好啊”,中间隔着没说破的五万块,像隔了一条突然涨水的河。 但我知道,友情没真的被冲垮,就像小时候我们吵架,她哭着说再也不理我,第二天还是会把偷偷藏的糖塞我手里——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暖,她分我一半的生活费,我帮她补过的衬衫扣子,其实都还在,只是需要我们先承认:成年人的世界里,友情不只是一起笑,还要一起扛住那些说不出口的难。 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,我或许会先问问她“怎么了”,而不是先攥紧自己的口袋。 晚风还在吹,落叶又盖住了刚才她踢石子的痕迹,我把凉透的奶茶扔进垃圾桶,杯壁上的指纹很快被风吹干,就像有些伤口,晾一晾,反而能看清底下的血肉,和血肉里藏着的,舍不得真的断掉的牵连。
公司年前发羽绒服,做饭阿姨选了最大尺码。行政小姑娘拦着说别人L都宽松,让她换小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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