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接到丈母娘电话,说是要我回去商量下给舅弟买房子的事,我直接说,你儿子买房子关我啥事,又不是给我儿子买房子,丈母娘一听气的立马挂我电话,马上老婆电话就打过来了。丈母娘挂了电话,握着听筒的手还在发颤,胸口像堵了团湿棉花,又闷又沉。 下午三点,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响着。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房贷计算器,手指悬在Enter键上方。 手机在桌角震动起来,来电显示跳动着“妈”这个字,屏幕的光映得桌垫上那杯冷掉的速溶咖啡,边缘结了圈褐色的渍。 “小伟买房的事,你晚上回来趟。”她的声音裹着电流声,像团揉皱的旧报纸。 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,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小墨点。 “他买房——”我清了清嗓子,窗外的蝉鸣突然钻进听筒,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 忙音突然炸响在耳边。 我盯着暗下去的屏幕,想起去年春节在她家厨房,她偷偷往我碗底塞红包时,袖口沾着的面粉;想起她总说“你们小两口不容易”,却在逛超市时把我爱吃的酱鸭偷偷放进购物车。 为什么到了买房的事上,她就忘了我们还背着六十万的房贷呢? 手机又震了,这次是老婆的头像在跳动。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来,没等她开口就说:“我不是故意的,但这话我必须说。” 听筒里传来她轻轻的叹息,像风吹过晒在阳台的旧毛巾。 “妈挂电话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我刚才进去,看见她对着爸的遗像发呆,说‘你要是还在,哪用得着求别人’。”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,办公桌上的台历突然变得刺眼——后天是岳父的忌日。 我想起第一次见岳父,他递给我一杯温热的白酒,说“我们家就两个孩子,小伟不懂事,以后要多靠你”。 那时他的手背上还没有老年斑,酒杯边缘印着淡淡的烟草味。 原来有些承诺,不是说忘就能忘的。 “晚上我回去一趟吧。”我听见自己说。 挂了电话,我把计算器关掉,屏幕上的数字像退潮的海水般消失。 桌垫上的咖啡渍,在日光灯下泛着圈苦涩的光。 我打开抽屉,拿出那张存着给女儿报兴趣班的银行卡。 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很久,终究还是把密码输了进去。 转账金额那栏,我输了个五,后面跟着四个零——那是我们三个月的生活费。 手机又响了,是丈母娘。 我按下接听键,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:“刚才……是我太急了。” 我握着电话,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,一家人过日子,就像冬天挤在一起取暖,谁也不能只想着自己暖和。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,夕阳把办公室的地板染成一片温暖的橘黄。 我看着桌上那张女儿画的全家福,突然明白,有些事,从来不是“关不关我事”那么简单。 就像岳父酒杯里的白酒,初尝是辣的,咽下去,却有股绵长的暖。 只是这暖意背后,藏着多少个家庭的无奈与挣扎? 我不敢深想,只能把那份无奈,连同对亲人的爱,一起揉进这个闷热的夏日黄昏里。 或许,这就是生活吧——总在不经意间,给你出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选择题。
昨天接到丈母娘电话,说是要我回去商量下给舅弟买房子的事,我直接说,你儿子买房子关
小依自强不息
2025-12-19 19:22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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