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弟媳带着孩子来我家住已经半个月了。那天晚上下着大雨,她抱着两岁的妞妞站在门口,浑身都湿透了。我赶紧把她们让进屋,妞妞的小脸冻得发青,嘴唇直打哆嗦。我拽过沙发上的毛毯,连人带孩子裹住。弟媳的头发往下滴水,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。 半个月前的那个雨夜,我家的门铃响得像在敲鼓。 我拉开门,看见弟媳抱着妞妞站在雨里,伞骨断了一根,歪在一边,雨水顺着伞沿往下灌,她半边肩膀全湿了。 妞妞的小脑袋靠在她妈脖子上,眼睛闭着,睫毛上还挂着水珠,小手攥着弟媳的衣角,攥得发白——我后来才发现,那衣角被雨水泡得发皱,上面还有个没缝好的补丁。 我没顾上问别的,拽过沙发上的毛毯就裹过去,连人带孩子包成个粽子。 弟媳的头发滴着水,在玄关地板上积了一小滩,她想说谢谢,张了张嘴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 那半个月,家里突然多了很多小零碎。 妞妞的小皮鞋摆在鞋柜最下层,鞋尖沾着泥;她的围兜挂在厨房挂钩上,印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;晚上客厅的灯总要亮到十点半,等妞妞喝完奶,打着小呼噜睡熟了才关。 有天半夜我起夜,听见弟媳在阳台打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说到“我再想想办法”的时候,突然没声了,只有打火机咔嗒响了两下——她以前从不抽烟的。 我没过去,轻轻关了卧室门。成年人的难,有时候藏在沉默里,比说出来更重,你戳破了,反而让她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。 妞妞刚来时,晚上总踢被子,睡着睡着就蜷成一团,像只受惊的小猫。 我猜她是冷怕了,那个雨夜,她小脸冻得发青,嘴唇哆嗦着,我摸她手,凉得像块冰。 现在好了,她晚上会抱着我的胳膊睡,小脚丫蹬在我肚子上,热乎乎的,偶尔还会说梦话,含糊不清地喊“妈妈”。 昨天下午出太阳,妞妞在客厅玩积木,把红的绿的堆成个歪歪扭扭的塔,弟媳坐在旁边看着,手里择着菜,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她头发上,没干的水珠亮晶晶的,像撒了把碎星星——你说人这一辈子,是不是总有些时候,得靠别人递过来的毛毯撑一撑? 短期看,家里的电费涨了点,冰箱里总少半盒牛奶。 长期呢?可能等妞妞长大了,会忘了这个雨天,忘了她妈抱着她站在陌生门口的样子,但她会记得,有个人在她冷的时候,给过她一床裹得紧紧的毛毯。 现在我每天早上多煮一个鸡蛋,给妞妞剥好壳,放在她的小盘子里,弟媳会在我下班回来时,端出一碗热汤,什么也不说,就看着我喝。 雨早停了,阳台上的衣服晒得蓬松,妞妞的小袜子挂在最前面,晃啊晃的。 那天晚上积在玄关的水滩早就干了,可我总觉得,那点湿意没散,反而长出了点别的东西——是妞妞早上喊的“阿姨早”,是弟媳切菜时哼的跑调儿歌,是这个原本有点冷清的家,突然有了烟火气的温度。
我侄子当消防员第三年,遇上件堵心事儿。一个为情跳33楼的姑娘,身体卡在二楼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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