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6年,毛主席接见徐州地委书记时,忽然问他:“四”下面加个“南”是什么字?地委书记思索后的回答,让毛主席听完很满意地笑了, 1956年那回接见,屋里烟茶味还没散开,毛主席忽然丢了句怪话:“‘四’下面加个‘南’是什么字?”徐州地委书记一愣,脑子里打了个转,才憋出回答。 主席听完,嘴角一笑,也不追问。 徐州跟他打交道远不止一次。新中国成立以后,他先后一共七次到徐州,跑民生,跑城市就业,跑农田基本建设,也盯着工厂机器、国防备战,顺带看商业买卖、陆路水路交通、水利工程、荒山治理,一条条记在心里。 往前翻到1952年10月28日下午,毛主席的专列慢慢进徐州北站,停在大湖专线上。 山东省委书记向明上车,把驻徐州装甲兵部队司令员刘涌、政委刘毓标介绍过来,诚心请他到装甲兵司令部住,说暖气通着,房间都收拾好了。 毛主席摆摆手,说去了要闹得鸡犬不宁,不如住火车上,大家省心。 那天晚上,华诚一、张光中被叫到车上。 灯光下,他开口就是一连串数字:“煤矿工人多少?铁路多少?手工业多少?搬运工多少?”两个人一项项报,他拿着铅笔一笔笔记,把这座工矿城市的工人队伍捋清。 第二天,他先去驻徐州装甲兵部队外宾招待所,和刘涌、刘毓标坐下来,叙话不长,就一句硬话:人还年轻,要学文化、学技术,把坦克兵带扎实。 接着车开到市政府招待所,也就是花园饭店。许世友到了,茶还没凉,他忽然问:“徐州这么多故事,你们地方志备齐了吗?”华诚一忙把准备好的那一套搬来。 他随手翻了几页,就指出少了一本。 桌边的人心里都明白,这是在提醒地方干部,脚踩在地上,眼也要盯着史书。 云龙山那趟路,是这次徐州之行里最醒目的一节。 那天天高气爽,毛主席穿着蓝灰色中山装,布鞋踩在云龙山东坡石阶上,步子稳稳当当。 到了半山腰,石阶有点滑,许世友伸手去扶,他笑着说不用,自个儿还能对付,“自立更生”四个字说得干脆。 到兴化寺门口,他问起寺的年代,又扯到北魏拓跋焘打下徐州的事儿。 再往上,穿过一扇月门,放鹤亭露出来。 他抬头看了一眼,口里就念出《放鹤亭记》里那句“山人有二鹤,甚驯而善飞,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。”声音不重,字句却很顺。饮鹤泉就在不远处,泉水深三尺,清得见底。 他听完泉边的传说,只轻轻一句:传说当故事听,真叫人佩服的,是在几丈厚的石头上凿出水来,这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创造。 从放鹤亭往西,是传说中的韩信点将台。 他边走边讲楚汉相争、韩信点兵,脚底下台阶一截一截往上,等到站上云龙山顶,放眼一看,山峰连着山峰,徐州城三面被山环着,能攻能守。他低声感叹一句,难怪总被说成兵家必争之地。 就在山上,他提起乾隆那句刺耳的老话,“穷山恶水,泼妇刁民”。 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,穷山能变富山,恶水能变好水,要发动群众上山栽树,把徐州这些“童山”的面貌改过来。说完,很快就找来江苏省委副书记江渭清,单刀直入问徐州这一圈石头山能不能绿化。 江渭清早上山看过,说石灰岩多,水土流失得厉害,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:一条路靠人工植被慢慢盖,另一条是在石头上打眼放炮,再往洞里填土栽树苗。 毛主席听着点头,让按这个思路干。 下山换了北坡,他一行人坐车往九里山方向开。 车刚出北郊不远,一条新挖的沟横在路上,车过不去,大家只好下车。 九里山近在眼前,他远远看着,开玩笑说:“九里山近在咫尺,一沟把路拦住,看样子是不让我过去了,只好打道回府。”太阳往头顶升,刘涌赶紧上前请他到装甲兵司令部吃饭。 他摇头,说别给部队添麻烦,今天换他请客,大家回火车上去吃。 专列餐车不大,他单独用一张小桌,别人围着另外两桌。 菜式都一样,四菜一汤:红烧鱼、炒鸡、炒辣椒、一个素菜,主食是米饭和馒头,每桌放一瓶葡萄酒。饭不算奢华,也不寒酸,就是实打实的家常桌。 毛主席吃得快,放下筷子,对刘涌、刘毓标说去休息,让大家慢慢吃。 还叮嘱一句,晚上专列要离开徐州,就别来送了,把部队带好更要紧。那天下午三点左右,火车重新启动,拖着一串车厢离开徐州,继续南下视察。 从1952年那个冬天起,云龙山的事就一桩接一桩往前推。 徐州市领导按省委部署,把林业专家一拨拨请上山,对云龙山和周边山头的石灰岩、土层、水分、水土流失一一摸底,认定柏树最合适,耐旱、耐瘠薄。 冬春季一到,市委、市政府组织机关、学校、部队、工矿企业、街道和农村的干部群众,上山种树成了老规矩。年年去,年年补,从未间断。光秃秃的石头山、冷清的黄河故道,一点点往“绿油油、花果香”的方向挪。 到后来,云龙山连同山下的云龙湖,被建成国家最高等级的旅游风景区,成了市民散步、游玩、划船的好地方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