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给老公说明天打算去医院取环，老公说环取了，怀孕了怎么办？我说怀孕了也不要，老

今天给老公说明天打算去医院取环，老公说环取了，怀孕了怎么办？我说怀孕了也不要，老公说怀孕了如果是个闺女就要，是个儿子就不要了。可是闺女也不少花钱啊！三胎养不起啊。 结婚十二年，俩儿子一个上小学一个上幼儿园，房贷车贷压得每月工资见不着底，我右下腹最近总隐隐坠着疼，抽屉里那盒妇科凝胶已经空了第三支——取环的念头在心里盘了小半个月。 晚饭收拾完碗筷，我靠在沙发上揉着肚子，老公正蹲在茶几旁给小儿子削苹果，我轻轻说：“明天我想去医院取环。”他手里的水果刀顿了一下，苹果皮断了半截。 他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，推到我面前，没看我：“环取了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？”我拿起一块苹果，果肉有点酸：“怀了就不要呗，这俩小子都快把家底掏空了。” 他突然抬头，灯光在他眼角的细纹里晃了晃：“要是怀了，是闺女就要，儿子就不要。”我捏着苹果核的手紧了紧，茶几上儿子的奥特曼玩偶还张着胳膊，好像在问：妈妈，闺女就不用买奶粉、不用报兴趣班、不用攒大学学费吗？ 我知道他不是重男轻女，去年大儿子生病住院，他通宵守在病床边，眼圈黑得像熊猫；小儿子生日时，他跑遍全城买那个限量版的变形金刚——他只是被“两个儿子”这四个字压得太久了，久到觉得“闺女”或许是道能喘口气的光，哪怕那光其实和儿子一样，都得用真金白银去照亮。 上个月刚交完小儿子的入园费，银行卡余额只剩三位数；房贷催款短信昨天刚发过来，提醒还款日就在下周；我工资卡上的数字，连给大儿子买双新球鞋都得犹豫半天——这些数字像细密的针，扎在“要不要三胎”这个问题上，每一个针尖都写着“养不起”。 那天晚上我们没再说话，他去给儿子们讲故事时，脚步比平时慢了些；我对着窗外的路灯坐了很久，灯罩上落着层灰，像我们之间那些没说透的话。 或许明天取环前，该把这几年的账单摊开，和他一起算笔账——不是算闺女儿子哪个更便宜，是算我们到底能给一个新生命多少底气。 第二天早上醒来，抽屉里的妇科凝胶盒子旁边，多了张纸条，是老公的字迹：“我请了假，陪你去医院。”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，落在纸条上，暖烘烘的，可我心里那杆秤，还是没稳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