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逢节假日的时候都比平时难受,父母已故不到一年,我无儿无女,没有自己的家,孤独的

小杰水滴 2025-12-17 09:27:00

每逢节假日的时候都比平时难受,父母已故不到一年,我无儿无女,没有自己的家,孤独的一个人,以前特别期待过节,可以和家人团聚,其乐融融。而现在特别恐惧过节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 中秋傍晚,天擦黑了。 我站在厨房,看着窗台上那盆绿萝。 十个月了——不长不短,刚好够我把冰箱里妈包的冻饺子吃完,也刚好够这绿萝的叶子尖,从鲜绿熬成了焦黄。 这盆绿萝是去年春节妈买的,她说“屋里得有点活气”,现在活气还在,买花的人不在了。 下楼扔垃圾,对门李婶提着个红绸子月饼盒,看见我就笑:“过节没回去呀?” 我摇摇头,说“就我一个人,回去哪儿”。 她“哎呀”一声,塞给我块月饼,“尝尝,闺女从上海寄的”。 月饼皮有点硬,豆沙馅甜得发腻,可我攥在手里,暖烘烘的。 回家翻出妈留下的擀面杖,想包饺子。 面和得太硬了,擀出来的皮边缘像锯齿,捏合的时候总裂开。 我盯着案板上歪歪扭扭的饺子,突然想起去年中秋——妈也是这样,一边揉面一边念叨“你爸就爱吃我包的白菜猪肉馅,多放花椒才香”,那时候我还嫌她唠叨,现在想听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厨房发呆,连花椒的麻香味,都带着点让人鼻子发酸的熟悉。 以前总盼着过节,盼着爸在客厅摆果盘,妈在厨房喊“开饭啦”,盼着一桌子菜蒸腾的热气里,他们笑着看我抢最后一个饺子;现在怎么就怕了呢? 怕超市里堆成山的礼盒,怕小区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,怕手机里亲戚发来的“节日快乐”——快乐是他们的,我什么都没有,这话谁说的来着? 其实不是的。 我摸着擀面杖上妈留下的浅坑——她总爱用这头敲桌子喊我吃饭,坑就是那时候磕出来的;冰箱门上还贴着爸写的便签,“酱油在第二层”,字迹歪歪扭扭,是他生病后手抖着写的。 原来孤独不是空荡荡的,是这些碎渣渣的东西,都还在,却没人跟我一起看了。 饺子煮好了,浮在锅里像一群白胖的小元宝。 我盛了一碗,放了点醋,夹起一个咬下去——花椒放多了,麻得舌尖发木,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。 不是难过,是觉得,妈要是看见我把面和这么硬,肯定会笑我“笨丫头,跟你爸一样不会做饭”。 吃完饺子,我去阳台给绿萝浇水。 水流过土壤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叶尖的黄好像淡了点。 我是不是也该学着,让这些“剩下的”东西,陪我再过几个节? 月光从窗缝溜进来,照在绿萝叶子上,也照在案板没收拾的面粉上。 明天,把爸的便签整理进相册吧,妈那件蓝格子围裙,也该洗洗收起来了。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,对吧? 就像这绿萝,黄了尖,也能长出新的绿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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