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在小区溜娃，听几个小媳妇在那儿聊八卦，听到一句话，心情很复杂。当时我正带着

昨天我在小区溜娃，听几个小媳妇在那儿聊八卦，听到一句话，心情很复杂。当时我正带着孩子在滑梯旁边玩，那几个小媳妇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，声音不算大，但风一吹，零碎的话就飘进了我耳朵里。 孩子正攥着我的手指往滑梯上爬，塑料板被晒得发烫，他小凉鞋踩上去“吱呀”一声，又缩回脚来。 我蹲下来帮他脱掉鞋，掌心贴上滑梯板，果然烫得指尖发麻——这是入夏以来最热的一个下午，三点多的日头把小区里的香樟树晒得蔫蔫的，连蝉鸣都透着股有气无力。 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几个年轻妈妈，浅蓝色的防晒衣搭在椅背上，手里摇着蒲扇，声音像被风揉碎了，一缕一缕往这边飘。 我本来没在意，眼睛跟着孩子的小短腿挪，看他扶着扶手一步一挪往上蹭。 直到一句“……她最近总一个人带娃，也不见她老公……”飘进耳朵，我手里的湿巾顿了顿。 风好像突然大了点，后面的话更清楚了些，“……是不是吵架了呀，上次我还看到她晚上十点多一个人去倒垃圾……” 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没打完的工作电话，屏幕还亮着，停留在和客户的聊天界面。 也许她们只是随口一说，小区里的妈妈们总爱聊这些，谁家孩子几点睡，谁家老公周末在不在家，像在交换一种生活说明书——可为什么偏偏是“她”？ 是说我吗？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运动裤，和脚上沾着草屑的帆布鞋，突然想起上周确实是晚上十点半去倒垃圾，哄睡孩子后才发现垃圾袋满了。 那句话像根细针，轻轻扎在心上——不是疼，是麻。 我确实最近常一个人带娃，老公被派去外地项目三个月了，每天视频时他都顶着黑眼圈说“再坚持一下”，我总笑着说“没事你忙”。 原来在别人眼里，“一个人带娃”就等于“吵架了”“过得不好”吗？ 难道那些藏在琐碎里的努力，在别人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？ 我以为自己把日子打理得还行，孩子吃饱睡好，工作远程应付着，可这些在闲言碎语里好像都成了“不对劲”的证据。 当时我就愣在那儿，孩子已经爬到滑梯中间，回头看我没跟上，“妈妈！快点！”他奶声奶气地喊。 我猛地回神，应了声“来啦”，跑过去扶住他往下滑。 风里的说话声还在继续，可我突然不想听了。 也许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，我会想起那个下午的阳光，想起孩子手心的温度——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本没翻开的书，凭几页散页就下结论，太潦草了。 现在能做的，就是把怀里的小不点抱紧点，告诉他妈妈在呢，我们好好的。 孩子滑到底，咯咯笑着扑进我怀里，身上带着阳光和滑梯塑料板的味道。 他小手揪着我的衣领，指着长椅方向说：“妈妈，阿姨们在笑。”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，那几个妈妈正凑在一起看手机，其中一个抬起头，对我挥了挥手，脸上是很温和的笑。 风又吹过来，这次没带碎话，只把香樟树叶的清香送过来。 我也笑了笑，抱着孩子往秋千那边走，心里那点复杂的情绪，好像被孩子的笑声和这阵干净的风，一起吹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