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养老金,已经不工作了,每个月儿女们会每人给我和老伴转1000生活费,三个儿

嘉虹星星 2025-12-15 18:07:05

我没有养老金,已经不工作了,每个月儿女们会每人给我和老伴转1000生活费,三个儿子一个女儿,一起总共就是4000块。现在衣食无忧,有时候会在大儿子家住,有时候会去女婿家住,偶尔回老家呆一段时间。 窗台上的多肉又发了新芽,是女婿上周刚搬来的,说我眼神不好,养点不用费心的。 我拿手碰了碰叶片,软乎乎的,像小孙女小时候的脸蛋。 老伴在厨房帮大儿媳择菜,不锈钢盆里的芹菜叶簌簌往下掉,他背有点驼了,可择菜的动作还是快,跟年轻时在地里割麦子似的,一点不拖泥带水。 我们老两口早不干活了,养老金的本子早就找不着了——年轻时在村小学代课,后来学校合并,算不得正经编制,退休这事就成了糊涂账。 孩子们倒记得清楚,老大去年把我们接来城里时说:“妈,你们别操心钱,我跟弟弟妹妹商量好了。” 每个月的1号,手机会“叮”地响四声——大儿子、二儿子、小儿子、女儿,一人一千,不多不少,加起来刚好四千块。 钱到账那天,我总习惯点开转账记录看半天。 大儿子的备注是“爸妈生活费”,二儿子的是“给我妈买水果”,小儿子的最省事,就一个“转”字,女儿的后面总跟着个笑脸表情。 其实哪用这么多呢?在大儿子家吃饭不用花钱,去女婿家连水电费都不用管,四千块常常在卡里躺到月底,变成老伴买降压药的钱,或是我给孙辈们塞的零花钱。 有时候在大儿子家住久了,二儿媳会打电话来:“妈,我包了韭菜盒子,你们过来尝尝?” 就拎着个布袋子过去了,里面装着老伴的老花镜,还有我织了一半的毛线袜——给小孙女的,她脚长得快,去年的袜子今年就短了一截。 二儿子家的沙发软,老伴总在上面打瞌睡,我就坐在旁边择豆角,听二儿媳跟她女儿视频,说“奶奶又给你织袜子了,等你放假回来穿”。 去女婿家住就更自在了。 女儿女婿住一楼,院子里有棵石榴树,现在正是挂果的时候,青莹莹的小果子坠在枝头。 女婿早上会陪老伴去公园遛弯,回来时手里准提着豆浆油条;女儿晚上会给我泡脚,一边揉我的脚一边说:“妈,你这脚底板的茧子,还是年轻时走山路磨的吧?” 我就笑,说她小时候总缠着要背,一背就是二里地,能不长茧子吗? 偶尔也回老家住几天。 老房子的钥匙还挂在厨房门框上,锈迹斑斑的。 推开堂屋门,桌子上的搪瓷杯还在,是我跟老伴结婚时买的;墙上贴着孩子们小时候的奖状,老大的“三好学生”歪歪扭扭地贴在最上面。 住不了两天,大儿子就会打电话:“妈,村里蚊子多,你们还是回来吧,我把房间收拾好了。” 其实哪是蚊子的事呢?他是怕我们在老房子里冷清。 上个月去银行取养老金——哦,不是养老金,是孩子们给的生活费,柜员小姑娘笑着说:“阿姨,您这卡里的钱总也花不完呀。” 我就跟她唠:“孩子们给的,花着心里暖。” 她问:“那您轮流在孩子家住,会不会觉得像做客?” 像做客吗? 在大儿子家,我知道酱油瓶放在橱柜第二层;在二儿子家,老伴的茶杯总摆在电视机旁边;在小儿子家,孙辈们会抱着我的腿喊“奶奶”;在女儿家,女婿会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,用牙签插着递给我。 这样的家,怎么会是做客呢? 前几天整理旧物,翻出了我年轻时的毛衣针。 竹制的,磨得光滑发亮。 我总说自己年轻时手巧,织的毛衣能从老大穿到老三,针脚密得能挡风,现在针还在,却再没给哪个孩子织过新的了——他们都长大了,穿得比我买的还时髦。 昨天在女婿家的院子里,老伴摘了个青石榴,硬要掰开给我尝。 酸得我眯起眼睛,他却笑得像个孩子,说:“你看这籽,红了就能吃了。” 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,突然觉得,我们这一辈子,就像这石榴树,年轻时开花结果,现在老了,孩子们就是那满枝的果子,青的也好,红的也罢,都是甜的。 手机又“叮”地响了一声,是小儿子发来的微信:“妈,下周末我带孩子回去,你们在大哥家还是姐夫家?” 我回他:“在你大哥家呢,你爸念叨你做的红烧肉了。” 放下手机,老伴正把石榴籽往我嘴里送,阳光透过石榴树的叶子,在他脸上洒下碎金似的光斑。 这样的日子,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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